苏汉泽闻言拍了拍马星波的脸颊,随后又看向还跪在自己面前的大口基。
道:“大口基,你告诉我,到底是黑狗在吃号码帮的回扣,还是你们当真蛋散,不敢去招惹威发?”
大口基傻了眼,随后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汉泽。
“泽哥,我们深水涉之前跟着森哥混饭吃,一向是各顾各的,斗不过威发,也是情有可原。
我不相信黑狗哥会吃号码帮的回扣!”
“行了大口基,这么多年你脑子还是一样痴傻,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!
我问你,威发这个粉佬,手底下不过养了三十多个药仔!
你们石峡尾满打满算加起来,也有两百多号弟兄吧?
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,你告诉我黑狗是怕惹火烧身,不敢去和威发顶?”
说罢苏汉泽起身一拍身后的肉案,震得砍在肉案上的那把刀都直接掉落下来。
他指着黑狗的脑袋,厉声对大口基吼道。
“你想想你弟弟上个月是因为什么被送到感化院去戒毒的,黑狗没人性的!
他敢唆使外人把毒卖到自己的屋邨,等哪天你大口基的崽长大了,一并跟着他食粉!
这个陀衰家累街坊的扑街,今天就算死上一百次,也是死有余辜!
我顺带告诉你,你弟弟沾上摇头仔,就是黑狗给他做的局!
因为他知道你一个月收数能赚不少,短期内还供得起你阿弟嗑药!”
大口基彻底愣住了,半晌之后才木然起身,看了眼已经陷入半昏迷的黑狗。
又看向苏汉泽,问道:“泽哥,你没有骗我?”
“威发的那群粉仔,已经被我关到大窝坪的地下冷库里去了。
如果你有兴趣呢,一会我可以叫人带你过去问问他们。”
早在入主深水涉之前,苏汉泽就把深水涉这边各个档口的底都摸了一遍。
他知道自己当年在深水涉收数出身,如今没由头的要做他们大佬,这些人难保不会对自己心服口服。
既然要拿人立威,他自然要挑选个性质最恶劣的去开刀。
也并不完全是黑狗当年和自己有积怨,自己才专挑他立威。
说句实话,苏汉泽要整死黑狗,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,这家伙完全是咎由自取。
眼见苏汉泽的话说的差不多了,大头当即朝刀手使了个眼色。
“小亮,还愣着干什么?
泽哥还等着拿这十条手指去交差呢!”
“了解!”
待到黑狗右手的五条手指被尽数斩落下来,大头又唤来一个马仔,从一个背包里取出十个铁皮盒。
在肉案以及地板上,把黑狗的十条手指挨个装好打包,随后这个马仔把铁皮盒再装入背包,出门办事去了。
黑狗此时已经彻底痛到昏死过去,苏汉泽捡起肉案上的那把砍刀,递到了发懵的波仔手中。
指了指昏厥在肉案上的黑狗,开口道。
“把刀拿稳,送黑狗上路这一刀,由你来动手!
等送走他,以后黑狗的地盘,全部交给你来打理!”
波仔茫然的握住这把砍刀,机械般的走到肉案跟前。
看了眼昏厥的黑狗之后,缓缓地举起了砍刀。
他现在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