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安排的打仔,会和林怀乐的人先纠缠在一起。
然后吹鸡在趁乱上船,只要船顺利开入公海,和联胜日后哪怕洪水滔天,又与自己何干?
但现在已经差不多十点半了,码头这边除了几艘小型的近海渔船归港,根本没有看到自己安排的渔船半分影子。
拨通完自己心腹的电话,直到电话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响起,吹鸡当即双腿一软,跌坐在水泥地上。
出事了,自己的人不是背叛自己率先跑路了,就是栽到别人的手里了。
现在自己面临的,只有死路一条!
状若痴呆的吹鸡依旧不甘心,还在手忙脚乱的拨打着心腹的电话。
但是林怀乐安排过来的人,已经瞧出了端倪。
“阿叔,你要不还是和兄弟们说实话吧。
你是长辈,兄弟们也不想难做!”
脸色苍白的吹鸡当下一个哆嗦,刚想继续狡辩下去,却不知道多说什么。
看着面前一干如狼似虎的凶恶打仔,当下如同精神失控一般,丢落手中的电话,用双手抓住自己的脑袋。
大声嚎叫道:“我有什么办法?我早说了我不想坐话事人这个位置!
是邓威说我资历到了,非要逼着我坐的!
现在账本和龙头棍丢了,我有什么办法?不干我事,不干我事!!”
说着吹鸡面露狰狞之色,躺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,看得林怀乐一群马仔面面相觑。
也不知道吹鸡是真的失心疯还是假的失心疯,当下一群人只得上前把吹鸡制服住。
总之先把他带回佐敦,和林怀乐交了差再说。
直到深夜凌晨十二点,肥邓当日最后一场法事做完,林怀乐才风尘仆仆的赶回自己在佐敦的装修公司。
在自己办公室见到了双眼飘忽,状若疯癫的吹鸡。
有马仔当即凑到林怀乐身边耳语。
“乐哥,吹鸡好像癫了。
他是刚退下来的叔父辈,我们也拿捏不准他是装的还是真受了什么刺激。”
林怀乐点点头:“不怪你们,一会出去记得替我把门关好。”
随着办公室的门合拢,林怀乐抹了抹脸,大步走到蜷缩在角落的吹鸡身边,蹲了下来。
“吹鸡,我这几天在邓伯的灵前忙前忙后,今天好不容易脱身出来,就为了回来洗个澡,晚点还要赶回去给邓伯守灵。
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熟人了,我阿乐什么品性,你应该清楚。
把龙头棍和账本交给我吧,我担保没有人敢动你。”
吹鸡依旧是一脸痴傻状,眼球浑浊,始终注视着地板,并不发出一声。
不得不说,他的演技实在拙劣,即便是装疯也装的不像。
眼见吹鸡不出声,林怀乐冷笑一声,随即换上一副阴沉的面孔。
语气也开始充满威胁之意起来:“吹鸡,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。
现在大d在闹着分家,邓伯又不在了。
和联胜如果分崩离析,你就是社团的罪人!
你现在和我装傻是没用的,告诉我,账本是不是被你交给大d了?”
“不干我事,不干我事!我什么都不知道!!”
吹鸡开始浑身颤抖,神经质般的摇着头。
林怀乐当即也跟着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