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不过二十岁出头,已经是和联胜的一堂之主。
而飞机今年二十有八,在鲤鱼门替鱼头标打拼了那么多年,也不过是鱼头标手底下一个名头凶些的打仔罢了。
出了鲤鱼门,可能连自己的顶爷串爆都不认识他。
不过苏汉泽并不在意这些,等侍应把菜上齐,苏汉泽又替飞机斟了半杯干红。
而后很自然的问道:“飞机,跟鱼头标几年了?”
“八年了!”
飞机显然是有些饿了,他甚至懒得用刀叉,徒手抓起一块牛排,便恶狠狠地啃下一口。
一边咀嚼着牛肉,一边冷语对苏汉泽答道。
“之前在鲤鱼门帮鱼头标做些什么?”
“收数,送货,睇场,什么都做过!”
“赚的多不多?”
“赚少少喽!”
两句话的功夫,一块烫嘴的牛排,已经被飞机吞噬得干干净净。
而后飞机又抓起苏汉泽替他倒好的那杯干红,当做解渴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最后才看向苏汉泽道:“问这么多干什么?我不是你细佬!”
苏汉泽冷笑一声,鱼头标是走粉的,门下的细佬口风都严。
鲤鱼门那边的情况打听多了,难免飞机内心会有所警觉。
于是他换个话题,对飞机问道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跟我去荃湾收账本,这么做会得罪大d啊?”
“得罪他又怎么样?”
飞机此刻又抓起一块牛排啃了一口,腮帮子随着咀嚼的动作鼓起,迫使额前的青筋条条暴起。
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食物之后,飞机忽然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餐具哐当作响。
破口就大声骂道:“我屌他老母!当时在鲤鱼门,大d这个扑街让我在渔船上吃瓷勺!
今天有机会能搞死他,不管有没有好处我都愿意出来干!”
由于他声音过大,一时间引得隔壁桌几个食客为之注目,对着飞机指指点点。
飞机当即毛了,倏地站起身,伸出右手环指隔壁几桌,声音不禁又加大了几个分贝。
“看乜看?都把头低下,吃你们的饭!”
这火爆的古惑仔脾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,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几桌食客纷纷把头埋低,不再理会飞机。
此举正中苏汉泽下怀。
他现在把局做齐了,就差个人,体体面面把大d送上路了。
谁也没想到,犯了瞌睡,就有人把枕头送了过来。
在他看来,飞机就是这个送大d上路的最佳人选。
“飞机,坐低!斯文点!”
招呼飞机坐下之后,苏汉泽拿起餐巾擦了擦嘴,而后目视飞机双眼。
面露微笑道:“你跟了鱼头标这么多年,也该清楚一个道理。
卖粉的在和联胜,注定是一辈子出不了头的。
包括这次你替社团拿回了账本,但功劳却归你大佬鱼头标所有,你甘心吗?”
飞机眉头紧锁:“我替社团做事,没什么好甘不甘心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