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屋上的横梁莫名想到了那天谢羿蹬自行车时看到的腰,小脸一红,翻身把头蒙在枕头底下发出痴汉的笑。
一见钟情,最先看到的往往是美色。
品格这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是瞧不出来的。
老谢家小两口住的这间房有个明窗,玻璃窗户边栽着一颗杏树,熟杏已经被摘光了,还剩下稀稀拉拉的叶子。
光影斑驳,微风徐徐,午饭过后的大院安安静静的。
躺了一会儿爬起来,把今个儿买的钢笔拿出来,在桌子抽屉里找到信纸,直起身子,拿起笔想了想,写道:
谢羿同志:
展信佳!
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。你出发的那天早上我没来得及与你告别,我深感遗憾。
今天我去供销社给咱爸妈买了入秋的布料,看见了一只黑色的钢笔,只觉得很适合你,就买了下来,想着可以送给你,用来写家信是最适合不过了。
暑气渐退,你在训练时也要注意身体,莫要过于拼命,等我养好身子,我会找时间去南方看你。
窗边书此,草草数语;只觉纸短言长,不能尽其万一。
顺颂时祺,赐复为盼。
筱彤于1975年夏。
她看着写好的信,娟秀的字迹,少女的小心思都藏于纸内。
“不愧是我,之前看的《如何征服英俊少男》那本书还是学到了精髓。
赶明儿寄过去。”
写完之后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,望着望着眼神逐渐迷离,最后趴在窗边睡着了。
第7章决定退亲
林筱彤第二天睡醒,觉得腰酸背疼胳膊也疼,浑身零件哪哪都不舒坦。
“哎呀我的老腰啊,骨头都要断了。”
掀开被子穿好衣服甩甩胳膊出门去堂屋吃早饭了。
高秀兰也知道林筱彤厨房事情不精通,平时的一日三餐都是高秀兰直接做好,她在一旁打打下手。
今天谢大脚厂里来了个大件货,匆匆吃完就先走了。
林筱彤到堂屋发现大院三巨头聚在一起嘀咕着什么,讨论的热火朝天。
“我今早听第二食品厂的孙婶儿说,有人昨个儿大中午看见付正刚他妈夏彩云去车间找赵静香了。”
消息灵通的张大嘴一边说一边手不停的糊纸壳。
团毛线的于阿芬应了一声:“夏彩云嘴里可说不出来什么好话,付正刚可听他妈的话了。”
高秀兰拿着一堆的碎花布头在挑挑拣拣。
“我看静香这丫头真嫁过去还不一定是好事。”
“赵家二丫那个叫赵芸芸的看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轻易甩不掉。”
“那丫头我看眼睛滴溜溜的转,掉几滴猫眼泪付正刚绿豆眼就转不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