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瞧见水池里泡着男人的衣服!”
“不会是野男人的吧。”
高秀兰想到那天林筱彤不小心看到了影子。
“我怀疑是,那件衣服很新,料子还是的确良的。”
“贾雨荷还说是贾珍珍爸的。”
“那铁定不是,那姑娘不是说了她爸是个庄稼汉吗?”
贾珍珍是个大嘴巴的,嘴里压根藏不住事儿。
“我也觉得不是,妈,谢羿又寄信回来了…”
“我们快吃饭吧,天都快黑了,吃过了再看。”
高秀兰看着林筱彤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信封,里面鼓鼓囊囊的,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,不如先吃饭。
“行,妈我都闻到羊肉汤的味道了,好香好香。”
林筱彤嗅嗅鼻子,煤火炉子上面咕嘟咕嘟的,满屋子都是肉汤的味道。
“老谢,吃饭了,先来盛一碗暖和暖和。”
“先捞两筷子粉丝,夹几片羊肉薄片,浇上三大勺羊肉汤,最后撒点香菜,齐活了。”
林筱彤照着谢大脚的指挥,给自己盛了一碗羊肉汤。
三人坐好,每人面前放着一个大碗羊肉汤。
汤还很烫,手贴着碗壁,还能暖暖手,只能小口吹着羊肉汤,小口小口喝着。
家里面用废弃的瓦盆种着香菜,小葱什么的,冬天里难得见到绿色。
“还剩的羊肉我给汆成肉丸子了,当时候切上一点白萝卜放进去,味道也很不错。”
“妈,你说的我都快流口水了。”
林筱彤眼泪不挣气得从嘴角流下。
高秀兰和谢大脚弯着嘴角。
“就着饼子吃,这次的羊肉一点都不膻…”
……
付正泽到家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家被偷了,这一片狼藉的真是是他家吗!
他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,被红袖章压死地上的蠢货弟弟。
头发又被薅秃了一块,还在使劲用裤腰带勒着红袖章,试图解救付正刚的夏彩云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建军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付正泽皱着眉头,看向了人群中明显是领头者的二把手小舅子。
二把手小舅子郝建军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付正泽,嗤笑一声。
“付正泽,你还把自己当回事啊?家里藏着好东西还敢有脸说自己是无产阶级。”
大个子把怀里搂着的十根金条顺势往付正泽脚边一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