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殿外传来觉罗氏的声音,急得团团转的玉慧一喜,忙掀开帘子迎了出去,随即就被母女俩这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。
“额娘,小妹,你们怎么弄成这样了?”
“你这逆女还有脸问!”
觉罗氏气的就要上巴掌,幸好还未离开的吉麽麽眼疾手快的拦了一下,那巴掌才没落到玉慧的脸上。
“夫人有话好好说,我们福晋现在身子金贵着呢,可不兴动手!”
吉麽麽这话一出,玉慧跟觉罗氏都是一惊,玉慧惊的是这么短时间,她还没透露风声的事吉麽麽为何知道,觉罗氏则是为自己刚差点落下去的巴掌惊心后怕。
“慧儿有了?”
惊过就是喜了,觉罗氏下意识放开了玉淑,扶着玉慧往屋里走,边走还边喋喋不休的关怀。
“怀着身子怎么还出来吹冷风,快进去,伺候你的人呢,怎么一点儿也不精心点!”
“我昨儿得知阿玛病了的消息急的不行,听到额娘你的声音哪儿还顾得了别的!”
母女俩自说自话的进屋,完全没注意到被放开的玉淑身形一个踉跄,幸好跟来的侍女扶了一把才没摔倒,当然也就没有看到玉淑看向玉慧时眸中的晦涩。
觉罗氏母女俩没注意到,吉麽麽倒是眼尖的留意到了,心中唏嘘,忙招呼宫人带她去换衣服收拾。
“你们格格衣服好像湿了,快来个人带她去换身干净的,这天儿穿湿衣服可不成!”
吉麽麽这一提醒,觉罗氏母女俩这才想起来玉淑,见玉淑斗篷下的衣摆裤子都结了冰碴子,玉慧一惊,忙招呼人找自己的衣服来给玉淑换。
“小妹怎么弄成这样,这是摔了?”
提起这事觉罗氏就是一阵气苦,见吉麽麽带人走远,屋里剩下的都是自己人,轻点了下玉慧的额头数落道。
“你还有脸说,还不是因为你,回门那日我不是叮嘱你小心侍候夹着尾巴做人吗,怎么就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!”
“你知不知道家里为了你的事儿都翻了天,你阿玛还生着病呢,这大冷天单衣负荆去跟万岁爷请罪,我们去德妃那儿被她晾在宫外,要不是你妹妹机灵当即跪下来,这事儿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才能完!”
对于这事儿,玉慧也委屈的不行。
“我怎么没听你的话,德妃那儿再是刁难我都忍着,四皇子那儿我也放低身段小心哄着,可他回门回来就钻进李氏那狐媚子的屋里再没出来,这还新婚呢,一点儿体面都不给我留。”
“我不过就是气不过给那些狐媚子立立规矩,谁家妾室不伺候主母,您在家给阿玛那些妾室立规矩阿玛不也没说什么,我哪知道这宫里就这么严重!”
觉罗氏听着玉慧这话,就想起费扬古怒骂打她的事儿,气结的指着玉慧好一阵都说不出话!
一旁换完衣服的玉淑抬眸看了眼这母女俩,敛眸沉默片刻,为着自己不再被连累,还是轻声给玉慧说自己的分析。
“额娘是宗室贵女低嫁,家中妾室也是婢女提上来的婢妾,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好解决。”
“阿姐是高嫁,还是嫁到一言一行时时被人关注着的皇家,李庶福晋出身旗人官宦人家,又是万岁爷亲赐给四皇子的庶福晋,只要她不犯什么错,未来多半是要提侧妃的,阿姐需谨言慎行三思后行。”
“你小妹说的是!”
觉罗氏深吸一口气抓住玉慧的手,见她阴沉着脸不吭声,觉罗氏突然又想起什么,脸色难看的询问道。
“这次的事儿可是那李氏自己使苦肉计害你?”
觉罗氏、玉淑等人都紧盯着玉慧,见她低头不吭声,又焦急的看向候在一旁的寿儿跟福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