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……”他咬着下唇,脸上一副纠结之色,双拳紧攥,垂在身侧,落在温浅眼中,就是被羞辱了,又迫于强权只能暂时忍辱负重的主角形象。不错。她偏了偏头,居高临下的欣赏着段焱烨高挺的鼻梁,以及宽肩窄腰的好身材,唇角微微勾起。可惜……这个世界中她最爱的一段剧情马上就要结束了。冰凉滑腻的软嫩蹭过面颊,段焱烨一怔,竟有些留恋这触感,还未来得及细想,头顶的桎梏突然松开。幽香旋即变清浅,他抬头,便见凤温浅华丽的玄色长摆,伴着一句冷漠的嗓音传入耳膜。“进来。”-----------------屋内。浓香更加沉郁,从香炉中飘出的淡淡雾气无孔不入,使人仿佛置身仙境,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。黄花梨木架上,摆着各种价值连城的舶来品,房屋的陈设布景甚至比宫殿还要精致几分,段焱烨却无心欣赏。外室空无一人,珠帘隔开两间屋子,他刚走进屋子就停下脚步,满脸警惕。他还没有忘记上次来这里……遇到的事。没给他回忆的时间,霓裳掀开珠帘,对他招招手,语气冷漠:“小姐让你过来。”段焱烨皱了皱眉。她到底想做什么?虽然满心抗拒,但脚下还是第一时间迈开步子。见他动身,霓裳放了帘子回到里屋,段焱烨跟在后面,刚踏进去就瞳孔一缩,被满屋的陈设震到,比外室还要奢华数倍的房间在眼前徐徐展开。正对着自己的,是一张约莫三张床和宽的巨床,四周搭着深色帷幔,透出一股庄重神秘的氛围。几个精致的檀木箱放在四角,梳妆台上金光闪闪,衣柜更是占了整整一面墙,连墙壁的纹理和房梁都经过精心刻绘,栩栩如生。这简直是……一座由‘黄金’搭成的屋子。段焱烨看得眼皮直跳,不由深吸了一口气。作为一个养着私兵……并且心有宏图的上位人士,他一眼就能看出,光这间屋子,就足够五万将士几年的吃喝。更别提她私底下拥有的银两、铺子,以及其他难以合计的首饰宝物。如果谁娶了凤温浅……怕是几辈子都不必为银钱发愁了。段焱烨不得不怀疑凤相的贪官程度。他的神色太过复杂,温浅无法忽视,抿了口茶,淡淡道:“这么中意我的闺房?”段焱烨:“……”独属那人的清冷语调在耳边回响,听不出情绪,他硬着头皮转过脸,就见刚才被刻意忽略的深木宝座中,凤温浅倚靠在其间,正调笑的看着他。那笑意实在奇怪,不似往常使坏的预兆,反倒让人形容不上来。简直是……温柔?段焱烨心里霎时警铃大作。不对劲。很不对劲。温浅对霓裳勾了勾手指,后者立马会意,摆上一盒物体,段焱烨没关注,大部分目光都被那根白皙的拇指吸引。她指骨生的极美,又长又细,透出的骨感令人忍不住多看两眼。被惩罚时,段焱烨曾无数次的将视线锁定在这双手上,以此消减身体的疼痛。若非亲眼所见,决计不会有人将这手和那根黑骨鞭联系在一起。“小姐,好了。”“嗯。”凤温浅略微颔首,睫毛如鸦羽般扫下,霓裳瞥了眼他,然后恭敬的对前者行礼退下。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而后再无动静。霓裳走后,内室只剩下他们两个,静的针落可闻。他抬眸看了眼凤温浅,后者面色淡淡,拿起茶盏抿了一口,看不什么情绪,反倒是他有些心神不宁。喝完茶,温浅将茶盏置于桌上,指了指宝座对面的位子,对他道:“坐到那边去。”闻言,段焱烨缓缓动身,足下像有千斤重,紧缩着的眉头一直未曾舒展。待他好不容易挪到座椅上时,侧面传来哗啦啦的落子声,清脆如注,他扭头,便见凤温浅撩起一手黑子,几颗棋子从她手中滑落,黑与白映照分明。他恍然。原来方才霓裳摆出来的是这个东西——一副棋盘。见她把玩着手中的黑子,段焱烨再迟钝也明白了,她应当是要自己同她对弈。可……凤温浅会下棋?晟兰传闻只道她喜爱俊男美女,脾气暴戾,从未听过她还会什么琴棋书画。而且自己在凤府待了半年,没见凌天院有教书先生来过。甚至连这个价值连城的房间中,也唯独缺少了摆放书籍的地方。想来她应当不曾习字念书。那她……还要继续往下想时,思绪被打断,凤温浅朝他挥挥手,见他抬眸,便丢来一个白子,段焱烨下意识接住,就见一盒白棋被推过来。“你执白。”她红唇微动,笑道:“我执黑。”见段焱烨不说话,她似是想到什么,脸上少见的浮现一丝迷惑,问:,!“会下吗?”“会……一点。”段焱烨犹豫道,竟觉得这样的凤温浅有些可爱。自己一定是疯了。听他这么说,凤温浅点点头,抬手示意:“你先吧。”段焱烨:“……”他看着那张做工精致的棋盘,陷入沉思。自打认了师傅,对那个位置有想法后,他这几年一直在疯狂吸收一切有关知识,弥补幼时的损失。棋艺自然也是其中一环。不过,说是为了夺下皇位而做的准备,倒不如说他本来就很:()死遁后主角疯了?抱歉,顺手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