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白栩揉肩的动作一顿。
言朝在说法语。
这个语种的咬字发音天生带着温柔缠绵感,对于听不懂的人而言,字字句句如诉情由衷。而小言总的声线是清淡而干净的男中音,天生带着冷感。
这种清越而冷淡的声音道出这个语种,中和了几分似念情诗的柔软深情,更显优雅利落。
而且……
长期对着电脑办公的时候,言朝会习惯性戴上眼镜。他并不近视,眼镜纯粹是用于防蓝光护眼。
他今天戴的这幅眼镜是烟蓝镀银的细框款式,加之办公时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,眼神也很静,整个人就有种剥离了七情六欲的无欲感。同他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从容杂糅在一起,就显得很……
怎么说呢?
宋白栩现在很想让言朝戴着眼镜亲他。
他果断起身,狂吨两杯水勉强压下心里难言的燥念。
……
“。。。OK,alorsjaiaussitrèshtederencontrerM。Laurenhorsligne。”*
(。。。。。。行,那我也非常期待和劳伦先生的线下会面。)
挂断视频会议,言朝抬眼一看,发现小男朋友又歪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上午起那么晚,这会又睡了。
他起身走过去,准备替他拉一下有些掉落的毛毯。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画册时,动作顿住。
画的是他,这没什么。
只是……
明明画上的人穿得很正经,表情也很正经,但整个画面氛围就是很不正经。
小言总正认真思索着这幅画的性质问题,一垂眼皮忽的对上一双怔松迷蒙的眼。
他放弃思考,直接发问:“你画的这什么?”
许是半梦半醒间脑子太懵了,宋白栩非常直接地就道出了自己心里最直接的想法:“本来想画小黄图的,但是还是没敢画。”
小言总:“……”
说话这话后瞬间彻底清醒的宋白栩:“……”
他哽了下,试图狡辩:“不是…你听我解释…”
言朝冷静道: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一分钟后,把脸都憋红了还是没憋出理由的宋白栩心一横,想他都已经丢脸这么多次了,也不差这一次了,遂破罐子破摔:“是,我就是馋你怎么了?看到你就想亲有什么问题吗?你是我男朋友我应该有这个权力吧?”
说完后他就自暴自弃地把毯子一拉把脸一埋,只是露在外头的耳尖却红到可以滴血了。
诶呀,奓毛了。
小言总伸手利落地把炸毛的小男朋友从毛毯里剥出来,揉揉头捏捏脸,顺毛流程已经格外熟稔。
“不是要亲吗?”
“下次不要说,直接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