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她们离开时,走路已极不方便,好象下体塞了个酒瓶,可她们的心情却是愉快的,上车后两人互相取笑不已。
我在海边站了许久,就一直看着云伴着风飘过来。
天地好象要告诉我一个生生不息、无休无止的奥秘,而我就在领悟中入定,入静,入微。
风愈吹愈猛,但我象根钉子似的钉在岸石上,纹丝不动。
到衣服扣子的缝线脱离工作岗位时,我的上衣也紧随着罢工而去,但我的胸膛依然坚定地忠诚于我,不作一分的退让和后缩,骄傲地展示它的不屑一顾。
风渐渐地带着雨滴,击打在我身上,愈加狂暴的浪头也不甘示弱地逐渐来到我身边,见到我竟然漠视它,便开始又推又挤,又磨又蹭,不知是讨好我,还是仇视我,欲随时给我个灭顶一击。
天色好象更暗了。
没错!极目处再无半点光线,但并不影响我对周遭情况的掌握。
仍不知疲倦,愈加愤怒、暴虐的巨浪不断扑天盖地的冲撞过来,也许没有光线的缘故,它们已以为我是块顽石。
与冰凉的海水相比,我体内燃烧的火焰,好象要蒸发掉所有的水分,做着不甘寂寞的较量。
而别墅里的录音电话却一次又一次地打挠我的平静和专注,我决定离开这岸石,到大海的肚子里,好好地睡上宁静的一觉。
于是我纵身跳入浪涛中,一直向前游,游……
当不再感到海水的混蚀时,我已离海岸大约3海里的地方,且在100米深的水下。
随着我不断地下潜,水的压力越来越大。
据说目前不借助氧气装备自由潜水的世界最深纪录是162米,由法国人费雷拉(实际是2000年)在墨西哥创造的(他的28岁妻子奥德蕾?梅斯特在不久前冲击171米深时遇难)不过我吃亏的是我没有穿潜水服,戴潜水镜和防水耳塞,更没有用重物下潜,所以现在我开始感到胸闷难受,耳膜疼痛,伴有耳鸣,头昏欲吐,极须氧气。
但我决定还是留下来,暂时停在这深度,接受身体极限的挑战。
我极力放松心情,调整内息,并用耳朵覆盖在耳孔上,阻止海水的侵入和减轻海水的压力。
真气不断地在体内游走、循环,抵御和缓解身体产生的不适症状,以最终为适应这环境而不断强化自身。
开始时,感觉极耗真气,所幸在海水中有比陆地上有更多的游离气,而且是越往下越多,就象一碗汤,越底越浓。
这就是我从台北来到宜兰的原因。
有些胡涂的鱼瞎跑乱撞地撞在我身上,象给我按摩似的,我知道这是浅水层的鱼类在躲避惊涛骸浪。
不知过多长时间,当我感到全身舒畅,精力充沛,内息更强时,身体的一切不适症状已然消失。
海面上已是白天,但狂风巨浪更凶更猛,好象热带风暴中心已移到上面。
150米以下的深度已无任何光线,我只能用探察异能感知周围的一切。
数不清的各种鱼类游来游去,或觅食,或躲避,象人类社会般的演绎着弱肉强食。
坡状的海底垂直到我这高度还有400多米,若是到那突起的小山峰上还要300来米。我决定再次向身体的极限冲刺。
半个小时后,我终于又下潜了150米深。
那些症状又随之出现,这次已有经验的我,自如应对,只用三个小时便又搞定,并且通过向鱼类借鉴、学习到处理压力的问题。
但下潜到那突起的小山峰,也就是大约500米的深度时,出现的不适的症状比前两次都严重,而且巨大的海流使我只能抱住那光滑的峰尖。
而这个深度也已远远打破美国人的吉姆?
鲍登,在1994年4月墨西哥的萨卡坦淡水洞穴中,创造的戴水肺(自携式水下呼吸器)潜水的最深世界纪录305米。
我运起全身真气护住自己,然后用更长的时间更多精力适应这深度。
海面上天黑,天明。
海底下我功行一周天又一周天,收集的气也越来越多。
到无法再收集时,我开始发现皮肤有些不适,显得有些浮肿,这显然是长时间浸泡海水的结果,若没有真气护身,只怕早就坚持不到现在了。
我决定对自身进行强化和改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