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溯挑眉,视线从他胸膛前扫视过,目测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。
不到一米。
他退这一米,就能避开她?
“道君怎么不继续反抗了?”北溯歪了歪脑袋,笑着看他。
成镜抿唇,眉头罕见地皱得很紧,他在尝试冲开被封锁的灵脉。
水下一道阴影闪过,一股阴暗湿滑的触感贴上后背,衣衫太薄无法隔绝,凉意窜上后背,逐渐蔓延到全身。
那是怎么都无法摆脱的凉,一旦被缠上,犹如附骨之蛆,霸道地侵入骨髓,驱赶血管里的热,占据身体。
成镜面色骤变。
那股凉意勾住了他的腰,在他察觉到时,已经缠紧腰身,控制他的身体拉向女子。
距离缩短,眨眼间来到她面前。
他甚至连冲开灵脉都没来得及,便被拉着撞入女子怀中。
柔软通过接触的胸膛传达给大脑,成镜瞬间偏头,目不斜视,面上没什么表情,但几乎抿成直线的
唇出卖了他。
北溯诧异,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胸,没想到只是身子撞到,他反应出奇地大。
唔,这么纯情吗?
男人偏着头,显得下颚线更流畅清晰,睁着的眼睫颤得想让人直接将手盖上去,叫他不要再颤。
这副极力忍耐如临大敌的模样,勾起了北溯心底深藏的某种难以言喻的欲望。
想要他这样的反应再激烈些,想要看到他这副强装的镇定破碎,看他这朵莲花盛放,被她亲手蹂躏,摧毁,糜烂。
他实在是——
太好欺负了。
就连他回答她的话发出的声音,都让人听得欲望喷张。
“阁下锁住我的灵脉,我岂有机会反抗?”他的声音平静,细听能发现嗓音还带着被掐喉后未恢复的嘶哑。
说这句话时,他依旧偏着头不看她。
北溯静了会,看着他笑出了声。
“怎么不看着我说?”
水下的阴影攀上他们的身体,一圈一圈环绕。那是一只数米长的蛇,蛇尾缠住成镜腰身,蛇身禁锢他们的身体,脑袋最终搭在北溯肩膀上,看不见实体,却能感受到它带来的彻骨寒意。
如同已经死去,被冰封多年。
“阁下若是想戏耍我,你的目的已经达到。”成镜不适地吞咽了一下喉咙,喉咙依旧刺痛。
北溯注视着他滑动的喉结,手指轻轻拍打水面,却笑:“道君急什么,这才刚开始。”
听见这句话的瞬间,成镜瞳孔颤动,这一刻终于回头看她,眼瞳里倒映出她靠近的身影。
身体下意识后退,却被那透明的蛇紧紧缠住,更加靠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