疤脸翻身下马,声音里带着颤抖和迫切。
帐帘猛地被掀开,数名穿着沾染血污罩袍的军医鱼贯而出,脸上是疲惫与沉痛。
为首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迎上疤脸审视锐利的目光,沉重摇头。
“大人恕我等无能。卫统领…胸骨已碎裂近半,肺腑外露,金疮药粉入肉难清,早已与血肉脓毒结为痂疖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身后的中年军医声音沙哑,满是绝望的灰败。
“创处溃腐深及内腑,邪毒已入髓!莫说神仙,便是大罗金仙降世也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未说完,已被疤脸布满血丝的眼神逼退。
老军医咽了口唾沫。
“将军节哀…确是无救了,早备后事为上…若能寻一口上好棺木。。。。。。”
疤脸脸上肌肉抽动一下,正欲发作,身后却传来一声清泠的女音。
“烦请让路。”
李梵娘下了马,身形有些踉跄,但脊梁挺得笔直,迎着所有人鄙薄审视的目光,径直走向掀开的帐门。
“站住!”
那中年军医拧起眉头,挡在前方。
“何方村妇!此处是七皇子亲军营盘,伤兵重地!血光污秽,岂是你一介女子能进的?还不速速退下!”
话音未落。
疤脸积压了一路的暴怒和恐慌像找到突破口。
一脚踹在门框上。
“砰!”
碎木屑四处迸飞。
“废什么话!让她进去!”
他额头青筋暴起,扫过一众军医。
“都滚开!误了卫统领性命,你们谁赔?!”
军医们被他骇得后退一步,脸上惊怒交加,却再不敢多言语。
李梵娘面无表情,径直走入营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