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因这话,庄晏清火速闭上眼转过身去,雾气烧得她脸颊有些烫:“你这是,洗澡还是蒸桑拿啊,这么热。”
萧北淮关上花洒,拿过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抖开,闲散着开口却没有接过庄晏清的话茬:“你这想来就来,想进就进……想看就看,可一点都不慌啊。”
慌?
庄晏清意识到什么,偏过头去,碰巧对上萧北淮调笑的眸光,她咽了咽口水,佯装淡定:“切,有什么好慌的,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闻言,萧北淮顿了一下,复又煞有其事地点头,长腿一迈,跨过干湿分离的界区走向庄晏清,伸手揽过她的肩。
随即,她转过身来,后背抵着台面,被迫着面对面。
“说的也对,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沾湿的指尖在她的锁骨间来回拨弄,继而落在那细细的吊带上,修长手指在细绳间缠绕,欲扯不扯的样子。
“来之前怎么没有说一声?先前还说月底很忙,没有假?”
庄晏清软着嗓子:“想给你个惊喜啊,宝格丽的活动在沪城,离这儿很近。”
想起闯进浴室的原因,她捧过萧北淮的脸仔细看了看,又到处摸着。
“哎哎哎,过分了啊。”
萧北淮抓过乱摸的手,眉头一挑:“做什么就火急火燎的,想要?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。”
庄晏清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,手挣脱时不小心碰到了萧北淮的手腕,他拧了下眉,不动声色地将伤口藏于身后。
动作虽快,但还是被看见了。
“受伤了?伤到哪了?”庄晏清急得小脸都皱着:“我在外面都看到药袋了。”
“没什么,就是拍了几场打戏,有些淤青和伤痕。”
萧北淮没把这些放在心上,从前也不是没受过伤,比今日这种更严重的情况都有,只是那会没有人会像庄晏清这样,只听闻淤青和伤痕,眼眶就红了。
“我看看。”
庄晏清咬着唇,顺着萧北淮指着的地方看了眼,惊呼:“都有淤血了,这么严重,不去医院看一下吗?你这是拍打戏还是被人打啊……”
萧北淮:“……”
还真被她说对了,拍的就是挨打的戏份。
起初对手演员留了力道,试图用借位的方式来完成,但镜头前出来的效果并不理想,遂用了真劲。
“怎么打成这样啊,你演的不是王爷吗?不是有暗卫保护的那种嘛?”
庄晏清碰都不敢用力碰,声音里都带着颤意。
“心疼啦?”
萧北淮捻起庄晏清的下巴,哄着:“没事,不疼。”
“怎么可能不疼,不疼你买那么多药干什么?”
提起药,庄晏清拉过他的手:“走,出去,我帮你上药。”
较为严重的淤青有两处,一处在肩胛骨位置,一处在后背,右手手腕上也有伤痕。小姑娘心疼不已,上药的动作轻了又轻,害怕弄疼萧北淮。
惹得他最后忍不住开口:“我没那么金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