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炎因为叫他从后揪着头发,只能一直仰望他面容。
也像是僵了,因为白圣手看见秦指挥史眼睛不会动了,赶紧就悄悄拿脚戳了一下,冲秦指挥史使眼色,意思赶紧说好话啊,求饶啊!
奈何也知道秦指挥史素来同大帅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两个人,显然这种危机时刻也没有突出表现。
陈乖宝一直捉着人磨牙,怕人看他,知道不太合适,倒再没骂脏话了。
就是僵持。
像屋檐下狭路相逢抢地盘的两只猫,只不过另一只没有开战的意思,只是在求原谅。
那陈乖宝也一个人炸毛备战的十分郑重其事了。
人劝不走,门口的护军看不下去,试探说:“公子?要不您先回屋,我们给您把人押进去请您处置,外头冷。”
陈乖宝死命摇头:“嗯~”死死抓着红头发,两个眼睛里是一直不肯熄灭的小火苗,不好意思当着人咬,但绝不放过他,眉头骤得死紧,想事情想得都烦的不行了,将秦炎死盯住,能盯穿了。
秦炎也一直看着他。
被死抓着头发,除了只能注视着公子,也不能拧向别的地方。
这情形僵持了许久,木廊中的白圣手、丫鬟、护军们没一个能劝动,轻风吹过,这画面像石雕一样没有改变,因为众人都无可奈何,还渐渐安静下来。
除了抓头发的和被抓的,每个人都觉得弥漫着奇妙和尴尬,因为……确实不太好看。
直到宁擒云赶回来打破。
一进院门,宁擒云见这样,先怕是儿子吓着,扫视众人,众人吓得跪下,就连陈乖宝见大家都一齐跪下了,也怯怯地看着他。
但手上还是没松。
“我说过什么?谁放进来的。”宁擒云向地上人看了一眼,冷道:“让他走。”
护军们听见,心里向着秦指挥史也不敢忤逆主人的意思,立刻要来带走。
“不行!不行!”陈乖宝不干了,拿肩膀乱推开来带走秦炎的人,一时半会儿,动的他浑身擦伤蜇痛,眼皮变得粉红,吧嗒吧嗒直掉眼泪,手越抓越紧,跟人叫道:“不行!不行!不行!”
不准带他走,俺还没想到办法整死他呢!
“好好好!”宁擒云赶紧赶过去,叫人退下,见他浑身单薄,立刻伸手要拉过儿子抱回去。
陈乖宝却不认识他,敏感地嗅出他一身冷味杀气,见他向自己伸手,往后怯怯退了一步。
只这小小一步,英勇无匹的宁帅就像是脚下钉了钉子,再不敢妄动。
秦炎此刻跪地让扯着头发抱在公子大腿处,越抱越紧,浑身火烫,被按住脸埋得快喘不过气。
陈乖宝紧紧揪住头发抱着这颗红色的头,像抱着什么宝物,满脸的怕谁带走谁跟他抢,疼得他怯怯流眼泪,红红的眼还要害怕防备地看着面前的宁擒云。
秦炎嘴碰着的热处,就是公子大腿根儿,衣襟里露出来的小鸡儿,
没人看见他的耳朵尖红了。
秦炎憋着呼吸,被埋在黑暗的衣襟里,拿烧烫的眼看见,拿干涸起皮的嘴唇碰着,觉得公子的那里……好粉…………
他可能是烧得渴起来,不自觉咽了口水。
……………
最后到底还是把人哄回去了,陈乖宝有条件,宁擒云抱着儿子哄吃早饭的时候,儿子手里都揪着红头发。
秦炎像条狗一样,浑身是伤,公子的手臂纤细白嫩伸出来,在他那里是条铁链子,他被揪着头发,一直安静地跪在师父和公子的饭桌前,像是被雕在那里的。
就这陈乖宝还吃的眼泪八叉,满眼水汪汪地不情不愿,因为嫌抱着他的人长的太凶,喂饭时总左拧右拧着小脸不老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