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不知道,对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。
是想惩罚自己么?
还是恶作剧?
他正要制止对方,对方突然俯身,甚至靠近了他的耳侧,垂落如银河的发也一同垂泻冰冰凉凉地落入他的颈窝,让时渊序冷得打了一个激灵。
“你在做什么……”
如果是恶作剧,他宁愿马上投降认输。
“我对你做什么,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。”对方淡淡道,“只要你不叫停,我就会继续。要是后悔的话,现在还有机会阻止我。怎么,先生还是要食言么?”
时渊序咬牙切齿。
他还偏偏想知道,到底是他忍得住,还是对方装得下去。
忽然间,对方冰冷的男性气息逼近他耳侧最敏感的位置。
对方没有贴近,可气息喷在了他脖颈间,像是激起血管的一阵阵电流。
时渊序不知道对方脑子里是什么把戏,只觉得自己浑身酥麻的很。但他又自欺欺人地想,嗯,如果轮那种事能做出来的最大尺度,这种程度不算什么。
他自然是可以忍。
可下一秒,对方薄削的唇畔忽然贴上他的耳后根。
最敏感的区域猛地被轻轻地舔舐了一下。
万万没预料到对方的举动这么露骨,时渊序像被狠狠烫了一下,瞬间倒吸一口凉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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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到底,不过是一个小屁孩的威胁。”湛衾墨此时回身,随便扔了一团卫生纸给他,又恢复成那副高冷声线淡淡道,“小东西,这一次我姑且原谅你。下一次就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。”
时渊序愣住了。
“你是一开始就觉得我在骗你,所以刚才那样是为了……”时渊序语噎,“试探我?”
湛衾墨深深浅浅地看了他一眼,薄唇掀起淡笑。
“嗯,我喜欢看你故作镇定却前功尽弃的模样。”
时渊序胸口仍然起伏着,久久未从震惊中脱离。
“你是把我当傻子,这能叫试探?”
还是湛衾墨的底线,比他想的要更恐怖?
是啊,如果按照这男人面不改色地和各类恶人交手,总是一脸平静从各种危险场合脱身而出,男人做出再大胆的事情也不稀奇。
或许对方一早就看穿了自己只是为了激他,不介意亲自下场来做示范。
他终于知道自己的无知。
这男人做事可以比他更大胆,更不计后果,他竟然还要激他。
“你……”
他想开口说,湛衾墨,你清楚你刚才在做什么么?
“……滚出去。”时渊序最后攥紧手,直立起半截身躯,万分羞辱地低垂眼帘,“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“这是我家。”
“那我滚,行么?”
时渊序利落站起身,却被扼住了手腕。
“嗯,胡说八道一通然后就甩下烂摊子给大人,还真像是你的作风,”男人声音上扬,“时先生,看来你真的没有长大。”
时渊序此时竟然没有发作,他那双狼一样的深黑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觑着他,“我比你有种……”
他可以忍受自己的心被扎穿无数次,揭穿无数次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敞开给他看。
锱铢必较的男人。
凡事讲究回报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