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渊序瞳孔骤然缩小,呼吸猛然缩紧。
“简直有病!这么恶趣味的解药是谁想出来的?你肯定是骗我,别碰我——”他瞳孔震颤,挣扎着撑开对方,却见对方顺势将他推倒,时渊序后背重重地落在床榻上,下垂眼沾湿了般拢上雾气。
明明强悍利落的硬挺身躯,却此时是任人宰割。
本来就有些剥落的上衣,破损处是大量裸露的肌肤,一些伤疤在其中,竟然显得那具紧绷锤炼过的躯体更加透着野性。
时渊序愤恨地支起半截身躯,可湛衾墨却已经迎了上来,一只手臂拦住了他逃离的缝隙。
“湛衾墨,给我滚出去,我没要你做这种事,你个畜生……”此时时渊序察觉到自己果真是上套了,他想直接一脚把对方踹下去,可是男人那骨节分明的指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挟住了他光裸的脚背,甚至狡黠地饶在自己的背后。
恍然间时渊序忽然想到自己在超梦里的幻境,男人也是这么做的。
“……湛衾墨,你告诉我一件事。”
他此时直勾勾地,就像是野狼意识到暗夜中有更可怖的狩猎者似的,几乎脸红得渗出了血。
“你是不是偷偷潜入了我的……”
倘若他自以为是对“湛衾墨”做的那些都被男人一览无余,那他时渊序这辈子都可以不用出现在他面前。
“嗯,是不是,等会我干你的时候就清楚了,”湛衾墨轻笑,目光赤裸裸地落在他身上,“乖,把衣服脱了。”
时渊序头毛都炸了,如此斯文有礼的男人如今开口却极度的露骨赤裸,就像是终于耐不住贪婪要抽筋扒皮敲骨吸髓的野兽。
“湛衾墨,你给我滚,你别想碰我!我不是说了吗,我们之间不能是那种关系……”
对方俯视他,他便囚在了对方的目光中。
“明明渴我渴得不得了,偏偏还要说出这么凶狠的话,小东西,你真的……”薄唇却已经贴上他的后颈,“很可爱。”
时渊序环视一周甚至想要找到一把蹭手的武器,结果发现屋内甚至没有一处有杀伤力的物件,就仿佛这个豪华的卧房本来就是将他困在男人手心里的天罗地网。
此时湛衾墨伸出手,单手就将他的裤腰带解下,甚至轻佻利落地将其他衣服抽丝剥茧地剥离,活似早已剖析了如何最快将他吞吃入腹。时渊序下意识想卷起被子逃跑,可对方已经径直用膝盖压开了他的双腿。
“湛衾墨,你——”
湛衾墨甚至解开了自己的银制腰带,熨烫得体的西裤解开后,内衣,然后是……
“宝贝,你一向嘴硬,不过没关系,我可以在床上确认你的心意。”
“湛衾墨,你是想直接……”时渊序脸一阵红一阵白,惊慌地挪开视线,可语气已经忍不住在喘,“我没有说做你的情侣……不,就算是也不应该是这种事……我说了我们两个是男人……”
“亏先生明明一直挂念着我,还要嘴硬说两个男人不该如此呢。”湛衾墨的脸仍然平静从容得很,可脸逆着光,俨然凤眼就像是挤压了浓郁的欲望和快意,那是温柔有礼面具下更是隐隐有一层扭曲的喜悦,“无妨,就让我来确认你究竟是什么感觉,这样,总比听到你说真话容易得多。”
时渊序的手被对方也狠狠地扼住,以至于眼尾带红地瞪着他,“你要这么对我,我会杀了你……”
湛衾墨唇角非但没有半点犹豫,甚至还有一种看不懂的薄笑。
“可惜,我偏偏不怕死。小东西,你最好不要挣扎,否则会让我更加兴奋。”
本来恶鬼尚有虚以委蛇的空间,可小东西的撒谎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。
“本来这是你的初夜,我会好好温柔对你的,可惜,你不说实话,那便只能惩罚你了。”
时渊序瞳孔骤然一缩,“……湛衾墨,你该不会是真想……你刚才开房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冲着这个……你简直是疯了……”
他那很轴又很死心眼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——
“嗯?时先生敢不敢说自己每次抚慰自己的时候,想到的是谁呢?”湛衾墨奚落讥讽似的调笑道,却舔舐着他的脖颈边,“渴求我的是你。”
男人果然把男孩的身体咂磨透了,哪怕只是浅尝都能激得大男孩浑身发麻。
“闭嘴!”
时渊序要爬起身来,可男人已经用缎带将他的两只手缚在了床桩上,这种缎带是带着软刺的,只要挣扎那些软刺就会通过缎带底下的布料透出来,刺得人龇牙咧嘴。
“……你要敢动我,出去我就跟你一刀两断。”
“如果时先生真的做得到的话,我不介意我们重新从陌生人开始。”湛衾墨那无动于衷的神态,让时渊序更加想撕碎他,“不过,你以后求我的概率更大——因为我会让你很舒服。”
“……不要脸。”时渊序绝望了,他忽然开始想起了什么似的,胸口竟然难言的酸涩和窒闷。
“湛衾墨……你实话告诉我……到底……是什么时候对我……”
哪怕他对他早已起了不该有的渴望,但男人这么做这是径直让他们的关系与以前撕裂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