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泽就是这种癲人。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“表白”,谢兰台先是呆了一下,却见余泽看向韩景渊的眼神带著挑衅的味道。
明白:
这傢伙就是不嫌事大,故意在刺激人。
韩景渊呢,神情淡淡,凉凉就懟了回去:
“余泽,你这『倾慕之心怕不是廉价批发来的吧?见个姑娘就掏一份?之前,我还听说,你欣赏江六姑娘,这才几天,变心变得如此之快,倒是让萧某汗顏了……”
直呼其名,语气已变得不善。
那个损啊!
真是够够的。
谢兰台有点忍俊不禁,原来他喜欢江鳶呢!
余泽则被懟得俊脸涨得通通红,叫道:“没有,我才不喜欢江鳶呢……我现在就对兰台姑娘情有独钟,兰台姑娘,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……”
这种玩笑似的表白,实在让人不敢恭维。
“君子不夺人所好,小人常伺人所爱,余泽,你倒是越来越不要脸了……”
韩景渊又懟了一句。
谢兰台暗暗一嘆:论嘴上功夫,韩景渊还真是字字如刀,专往人心窝子里戳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余泽整个儿炸毛了。
口舌之战,他竟败得如此惨烈。
韩景渊懒得再理会,调转马头,落下一句:
“回城……”
他带著她飞驰而去。
其他人跟上。
余泽咬著唇,气得直翻眼皮——这小子还真是他命里的克星,只要遇上他,就没好事情。
“郎君……这人是谁?”
跟在他身后的人轻声问。
他们家郎君平常时候可是一个好脾气的贵公子,也无人敢对他大不敬。
可今日,这位气度不凡的郎君,明明认得自家郎君,却敢把他懟得就差找他决斗。
“一个混帐狗东西。”
他哼了哼,心头有一团怒火在上躥下跳,还对著空气打了几拳:
“等著,回头我一定打扁你的狗头。”
余泽平常是很端庄的人,今天这情绪实在有点大。
夜风,越来越大。
余泽的情绪也渐渐就消散了,紧跟著,莫名的悵然,漫上心头,嘴里则喃喃自语道:
他居然成婚了?
什么时候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