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,要娶江鳶为妻吗?他把所有人都耍了?
有意思啊,狼面阎罗终於破色戒了吗?
可为什么正好是兰小妹呀?
莫名的失落,深深袭来。
*
回程路上,谢兰台靠著韩景渊。
一路之上,路甚是顛簸,但那颗不安的心,却在一点一点平静下来。
夜色渐深,气温骤降,冷风来袭,她身上的衣裳本就是湿的,如此一吹,身上就越来越冷。
可能是害怕,可能是体力不支,也或是真的嚇坏了,走著走著,她竟失去了意识。
而后,谢兰台陷入了一场噩梦当中。
她看到自己被推进了一个又深又黑的土坑,浑身被捆成了粽子,倒在地上,一层层的湿土,带著死亡的气息,正往她身上覆盖下来。
被埋起来了。
头上全是泥土。
再也无法呼吸了。
她双手拼命地想挣脱出来,但一股力量將她束缚得紧紧的。
眼泪哗哗在直淌。
脑子里想到的是什么?
既无权力傍身,又无实力自保,她重活这一世,前脚在国公府被拒在门外,又险些被人传成灾星;后脚她紧跟著遭遇了劫持。
她的人生,怎就这么倒霉?
这时,有人把土铲开,有一道火光照亮了她的黑暗,是韩景渊,將她从土里一点一点拔了出来。
她抱著他,害怕得呜呜直叫。
有一只手在轻轻拍她的肩,韩景渊在宽慰她:“安全了,没事了。好好睡。你啊,真的是又菜又莽又爱逞强……”
那语气当中带著丝线无奈。
还是隱约可见的怜惜。
她往黑甜中沉下去,不再恐惧。
*
苍茫夜色当中。
玉京的某个宅子里,一个小廝打扮的人走进屋內。
屏风后,有个人在沏茶。
小廝跪地,颤著声音回稟道:“主子,事情……事情办砸了……”
“一切不是已经计划好了吗?怎会办砸?”
屏风后的人,先是一顿,而后重重拍了一下桌面,声音阴沉而凌厉。
小廝噤若寒蝉,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,结巴道:“出了……出了点意外……小的该死,求主子再给一次机会。”
“说,怎么回事?那个小姑娘是我们一直在找的祸根吗?”
屏风后的人,敛起话中急怒,而是沉稳地询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