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小心点,小心点!”泼妇急忙过去帮忙。
却被蛋碎哥烦躁地拍开。
轮椅被缓缓从陈驰床前推过,蛋碎哥指著陈驰,恶狠狠道:“你给我等著啊……”
陈驰翻了白眼。
这种没用的狠话,他从小听陈大虎说到大,但又能怎么样?
真有本事,你现场打死我啊?
在陈驰鄙视的目光中,蛋碎哥被抱上了病床。
夹克男这时忽然看向陈驰,说道:“我家阿民说你不会打球,你也確实打到他了,那说明他说得没错嘛。你要是打得好,球又怎么会掉?”
“我在给自己加难度啊。”陈驰道,“我本来是用右手打的,刚才右手掛吊瓶,我就用左手练了。谁知道他一直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啊。”
蛋碎哥立马道:“放屁!你就是故意的!我就算不在你面前走,你就不会打到旁边来啊?那不是照样会被你打中!你这个逻辑根本不成立!”
陈驰也立刻反驳:“你才放屁!你懂个屁的法球!我闭著眼睛都比你打得好!”
“哈!你个文盲弱智,你说我不懂?我是从塔利坚留学回来的博士!我看过的法球比赛,比你吃过饭的都多!”蛋碎哥高声大喊。
这下满屋子的人,包括夹克男,全都有点听不下去了。
我说你一个塔利坚回来的博士,就不要和8岁的小朋友一较高下了吧?
只有那泼妇,满脸骄傲地挺胸抬头,洋洋得意道:“小孩!知道什么叫博士吗?你们家几代人,几百年加起来,也出不了一个塔利坚的博士!”
“嘖~!”夹克男忍不住拉了泼妇一下,小声道,“別说了,有什么好说的啊?”
“怎么了!阿民就是塔利坚回来的博士啊!我怎么不能说了!”泼妇大喊不止。
医院的院长抚著胸口,感觉再这么吵下去,自己怕是要心衰。
他无奈地问道:“你们要不,还是等明天,这个孩子的家长过来再说吧。我这边的病人都要休息了,病人需要安静啊……”
“不行!”泼妇道,“今天必须有个说法!”
“什么说法?你想要什么说法?”院长人都毛了。
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娘们儿。
一点都不识大局。
国家的皇粮都踏马让她吃进狗肚子了!
然而就在这时,蛋碎哥,我们的塔利坚归国博士,却又开了口:“很简单嘛,让他自证一下不就好了?他不是说他打球厉害吗?那就让他顛给我们看看嘛。”
“对对对!”泼妇也赶紧插嘴,“让他顛球!他要是能顛够一百个,就算我们错了!他要是顛不够,那就是他说谎!明天让他家长过来赔钱!”
蛋碎哥却打断道:“姐,你说得不对。他要是能顛够一百个,固然能证明他说谎,但如果他能顛够一百个,也证明不了他刚才不是故意的。我们一定要讲科学,讲逻辑。”
“啊,对对对!还是你有水平啊!”泼妇对著蛋碎哥,笑得那叫一个灿烂。
但除了他俩,房间里的其他人,就没有不无语的。
就这俩姐弟的智力水平……
別说什么塔利坚博士,你就银河系第一大学毕业,那也是白给啊。
纯纯脑子有病么!
院长的白眼快翻上天了。
他扭头看看病床上的可怜小孩,一时间竟有些不忍。
然而这时候,陈驰的反应,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
他居然满脸兴奋地说:“就一百个?你侮辱谁?我给你们来一千个!少顛一个,都算我今天鯊了人,你们儘管拉我去枪毙!眨一下眼皮都算我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