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阳光斜斜地透过窗口洒在桌面,此刻窗帘微动,带起的微风拂过少女的发梢,映在光斑里的剪影,同阳光交舞着变。
忽然剪影中的身影动了动,阳光抚过的面颊,带着几分不明媚的颜色。剪影中的光斑中忽然延伸出枝蔓般的形态,缠绕、汲取着阳光,那枝蔓耸立的尖尖,微不可察地颤了颤,好似突然畏光般收回了枝尖,随即响起的便是少女清脆又暗含低哑地呢喃:
“唔。。。好困。。。。。。”
相比清醒时的少女,此时少女的声音,似是裹了层蜜,含着微不可察的亲昵,如江河中的细流,一点点滋润着女孩干涸的心田。此时的女孩,已不似往常,总在寻常中隐藏着真实的自我,只难得在少女面前,展露出活力。
“快起咯,下节课是老孔的课,他最爱提问单词。。。。。。特别是你哦。。。。。。”
女孩微微靠近少女耳边,声音中暗含促狭,“威胁”道。
“啊!”
渠清到目前为止仍旧觉得,去学校除了能整日和女孩相处,再无别甚好处,她头一回觉得,聪明如自己,也顶不住学校的魔咒,也不知道为什么,只要一沾板凳,就忍不住眼皮打架,昏昏欲睡。
或许与这具身体的本体有关?
渠清漫无目的地想着,身前的女孩见少女还是未动,不免又弯下腰,想要凑到渠清耳边,还不待女孩靠近,一直趴在课桌上的少女,却突然抬起头,只片刻,灼热的呼吸纷纷喷洒在两人的面颊,对方的体香便也蛮不讲理地入侵,路易泠的嘴唇堪堪擦过少女的额头,那柔软的触感,让两人同是一愣。
渠清的尾骨不禁升起灼热,烧的她那双狗狗眼有些水润,它怯生生地瞥着女孩,却在触及女孩微微上挑的眼尾时,迅速垂下眸,那隐在发丝中耳朵悄然爬上一抹殷红,躲在乌发中影影绰绰。
还是路易泠先打破了沉默,她微微偏过头,软声道:
“快上课了,先背单词吧。”
渠清有些摸不清自己尾骨的灼热,也摸不清自己的心,闷声“嗯”了一声,便埋头望着路易泠划的重点单词发愣。
下了英语连堂,被迫认认真真听了两节课外国语的渠清这才松口气,但那份引人注目的灼热又涌上心头,让往常有些大大咧咧的渠清,不太敢看女孩的脸,只是像往常一样闷声做事。
突然忆起许多天前的那个下午,日光不似今日这般耀眼,反倒多了几分温柔,正如那晚女孩笨拙的安慰。渠清有些期待,她想知道这次女孩会不会向上次那样,展露不同以往的一面。
于是眨巴着水汪汪狗狗眼的少女,边吃饭边忍不住偷偷瞟着路易泠,好似眼前的女孩就是下饭菜,越看越开胃。
但是眼前的女孩这次并未搭理暗藏心思的小狗,只是不动声色地吃着饭,水润的粉舌好似不经意擦过唇瓣,女孩眸光潋滟,面上确是一派清冷自持。
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。
很显然,一下耐心、以优等生示人的路易泠是名优秀的猎手,知道该以怎么样的情态,能让猎物自愿落入“陷阱”。
一直偷偷摸摸注视路易泠的渠清又感觉尾骨处一片灼热,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“破土而出”,让她有些难耐。
对面的女孩好像不知道渠清的心思,此时正漫不经心地搅着汤,黑筷映下的细指如羊脂玉般,散发着莹润的光芒。
尾骨处的灼热让少女禁不住贴着冰凉的桌面,好似这样就能缓解入骨的灼热。
狼吞虎咽地吃完饭,渠清终是按捺不住,于今天那节课后第一次牵起路易泠的手。
掌中的羊脂玉冰凉润泽,主人的雪松气息便也顺着那凝玉悄无声息地侵入渠清。
很快粘腻便遍及路易泠掌心,让本就不坚定的女孩有些心软,不忍再这样“捉弄”少女。
但不待路易泠反应,眼前的少女却好像豁出去一般,掐着嗓音道:
“奴才参加娘娘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说着少女真如那宫里的太监般,朝路易泠行了一礼,随后竟一板一眼地唱起戏来,宽松的校服也丝毫影响不了少女的发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