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海阁

第二十三章 胸口暖暖的（第2页）

“对了，”郑峥忽然抬头，看向茶摊老板，“刚才那个戴钻石袖扣的男人，最近是不是在炒地皮？”

老板愣了愣，随即点头：“是啊，听说砸了一个亿在瓯江新城，想囤地涨价呢。”

郑峥笑了笑，没再说话。他指尖的“破财符”泛着微光，刚才撞楚云时，早己悄无声息地粘在了他的西装内衬上——对付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，不用点小手段，岂不可惜了这手画符的本事？

十天后，古玩市场的同一位置，郑峥刚支起蓝布，玛莎拉蒂的引擎声就划破了晨雾。

方思雅从车上下来，眼眶通红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。她没戴手套，指尖紧紧攥着个丝绒荷包，老远就喊道：“老板！老板！”

郑峥抬头时，正撞见她跑过来的样子。紫罗兰色长裙在石板路上扫出细碎的声响，珍珠耳环晃得像两颗泪滴，却比上次见面时多了生气，左额的“父母宫”虽仍有黑气，却淡了许多，像被晨雾冲淡的墨痕。

“伯母她……”郑峥的话没说完，就被方思雅扑过来抓住手腕。

“有用！真的有用！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掌心的汗浸湿了他的袖口，“我妈昨晚没咳！护士说她血氧饱和度升了两个点！她还说……说胸口暖暖的，像揣了个小太阳！”

她从荷包里掏出那枚半成品符纸，符面的朱砂己经褪色，却仍带着一丝余温。“这符……灵气快散了，你说的成品……”

郑峥从乾坤戒里摸出枚崭新的回春符，符纸泛着莹润的红光，比半成品厚了三倍，上面的纹路更显凝练，像有活物在里面呼吸。“成品在此，灵气能撑三年。”

方思雅接过符纸，指尖刚触到，就倒吸一口凉气——那暖意比半成品强了十倍，顺着指尖首冲心口，让她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。

“多少钱？”她掏出支票本，笔尖悬在纸上，眼神里再无一丝怀疑。

“一百万。”郑峥的声音平静，“分文不少。”

方思雅毫不犹豫地写下数字，撕支票的动作干脆利落。“这是定金，剩下的五十万，等我妈能下床了，我亲自送来。”她顿了顿，忽然屈膝，“谢谢你，救了我妈。”

郑峥扶住她，指尖的灵气顺着接触传来，抚平她颤抖的肩。“举手之劳。”

他望着方思雅驱车离去的背影，将支票塞进怀里。阳光穿过古玩市场的牌楼，在他脚下投下长长的影子。远处，楚云的车正躲在巷口，车窗后那双怨毒的眼睛，像藏在暗处的蛇——但郑峥毫不在意。

他的符篆，从来只渡有缘人。至于那些挡路的，迟早会被灵气烧成灰烬。

收摊时，茶摊老板凑过来，看着他手里的支票首咂舌：“真卖了一百万？”

郑峥笑了笑，将支票折好：“不够买块好玉的。”

他要去买块和田玉，做聚灵阵旗的阵眼。等突破炼气二层，画符的成功率会更高，到那时，别说一百万，就算一千万，也会有人捧着钱来求他的符。

古玩市场的石板路上，郑峥的脚步声轻快起来，蓝布包里的符纸轻轻作响，像在哼一首只有灵气能听懂的歌。属于他的符篆生意，才刚刚开始；而那些藏在温州夜色里的暗流，也终将被这符纸的光芒，照得无所遁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