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龙涛竖起大拇指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:“雷队长果然是聪明人,一点就透。”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个巴掌大的蓝色玉瓶,瓶身雕刻着繁复的云纹,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“我这有‘生机散’,止血生肌,疏通筋骨,哪怕是贯穿伤,只要还有一口气,敷上一点,保准一天就能下地走路。”
雷啸的眼睛瞬间亮了,像看到猎物的鹰。可旁边的陈参谋长却推了推茶褐色镜片,嘴角挂着不以为然的笑:“小伙子,吹牛可不是好习惯。真有这么神?”
“空口无凭。”侯龙涛拧开瓶塞,一股清苦中带着甜润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,像雨后的竹林混着花蜜的气息,“找只猫狗来试试?越重的伤越好。”
“虐待动物,惨无人道。”林培玉突然开口,声音冷得像冰。她今天换了条酒红色吊带裙,外面罩着件黑色小西装,领口开得极低,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点的雪白。说话时,她微微扬着下巴,吊带滑落肩头都没察觉,反而平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。
侯龙涛的目光在她滑落的吊带上顿了顿,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:“林小姐这么有爱心,不如……亲自试试?”
“你无耻!”林培玉猛地站起来,小西装的下摆扬起,露出裙摆下白皙的长腿。她瞪着侯龙涛,桃花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,可脸颊却悄悄爬上了红晕——这家伙的眼神太露骨,像要把她的衣服看穿似的。
“我来试。”雷啸突然开口,解下腰间的战术刀。刀刃“噌”地弹出,寒光闪闪。他卷起左臂的袖子,露出结实的肌肉,上面还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旧疤。“不用找猫狗,我来当试验品。”
话音未落,他手起刀落,在小臂上划开一道两寸长的口子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,像条小红蛇顺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淌。
“雷队!”林培玉惊呼出声,下意识地想冲过去,却被侯龙涛一把拉住。
“别急啊。”侯龙涛的声音带着笑意,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,触感细腻得像丝绸,“好戏还在后头。”
林培玉甩开他的手,脸颊红得像要滴血。可目光落在雷啸流血的手臂上,又忍不住屏住了呼吸。
侯龙涛从玉瓶里挑出一点淡黄色的粉末,少得像几粒细沙。他小心翼翼地撒在雷啸的伤口上,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大男人。
“就这?”林培玉忍不住嗤笑,“侯龙涛,你打发要饭的呢?这么点粉末,塞牙缝都不够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奇迹发生了。
雷啸手臂上的血像被无形的手止住了似的,瞬间凝固。紧接着,伤口边缘泛起淡淡的粉色,肉眼可见地开始收缩。不过两分钟,原本狰狞的伤口就结了层薄薄的痂,轻轻一碰,痂片就簌簌落下,露出底下的新肉,连疤痕都没留下。
“我操!”雷啸爆了句粗口,反复着手臂,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这他妈……是仙药吧?”
陈参谋长也噌地站了起来,茶褐色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震惊。他快步走到雷啸身边,手指在伤口处按了按,又捏了捏周围的肌肉,嘴里不停念叨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林培玉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,吊带彻底滑到了胳膊肘,露出大片雪白的肩头。她看着雷啸完好如初的手臂,又看看侯龙涛手里的玉瓶,脑子里一片空白——这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药?
“怎么样?”侯龙涛把玉瓶揣回口袋,笑得像只偷腥的猫,“陈参谋长,现在信了?”
陈参谋长没理他,一把抓住雷啸的胳膊:“老雷,这药……你能弄到多少?”
雷啸这才回过神,猛地转向侯龙涛,大手抓住他的肩膀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:“这药,我黑鹰大队全要了!多少钱都行!”
“凭什么全给你?”陈参谋长立刻瞪起了眼,“雷啸,你别忘了,这是在杭州军区的地盘上!我看这药得分给警备区一半!”
“凭什么?”雷啸也来了火气,胸膛气得鼓鼓的,“是我弟兄们拿命换来的线索,凭什么给你?最多三成!”
“三成?你打发叫花子呢?”陈参谋长拍着桌子,茶褐色镜片都快滑到鼻尖,“最少六成!不然我首接上报总后勤部,让他们来定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