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!”雷啸梗着脖子,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对方脸上,“陈公鸡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!想把药弄去讨好你那当院长的老丈人?门儿都没有!”
“你放屁!”陈参谋长气得脸色发紫,指着雷啸的鼻子骂道,“我是为了前线的战士!哪像你,满脑子都是军功章!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像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妈,唾沫横飞,脸红脖子粗。什么“雁过拔毛”“吃相难看”的话都骂了出来,哪还有半点高级军官的样子。
林培玉看得目瞪口呆,下意识地拉了拉滑落的吊带。她偷偷瞥了眼侯龙涛,发现这家伙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,嘴角还挂着看好戏的笑。
“喂。”她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,“他们这样……没问题吗?”
侯龙涛侧过头,鼻尖差点碰到她的脸颊。林培玉身上的香水味混着药香飘过来,甜得让人心里发颤。“放心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点暧昧的磁性,“老狐狸打架,越凶越说明有戏。”
林培玉的心跳漏了一拍,赶紧别开脸。可耳朵却红得发烫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,为什么和这家伙靠这么近会心慌。
吵了足足十分钟,两人终于达成协议——五五分成。
陈参谋长瘫坐在椅子上,扯开衬衫的扣子,露出里面的老头衫,哪还有半点威严的样子。“老了老了。”他长吁短叹,“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比,真是力不从心了。”
雷啸也没好到哪去,端起茶杯猛灌了几口,胡子上都沾了茶水:“彼此彼此。陈参谋长这战斗力,不减当年啊。”
侯龙涛看着他们一唱一和,心里暗暗好笑。这俩老狐狸,刚才还恨不得咬对方一口,现在倒像多年的老友了。
“小侯啊。”陈参谋长终于想起正主,脸上堆起和蔼的笑,“这生机散,你有多少?我们全要了。”
侯龙涛伸出三根手指,慢悠悠地说:“目前没现货。要是急着要,半年内,我能凑出三瓶。”
“三瓶?!”雷啸一口茶水喷了出来,溅得胸前全是水渍。他猛地站起来,战术靴在地板上跺出巨响,“你耍我们呢?!”
陈参谋长也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,茶褐色镜片都歪了:“小伙子,你没开玩笑吧?”
“别急啊。”侯龙涛笑着摆摆手,“我话还没说完呢。这三瓶是极品,能治致命伤。要是普通的轻伤,我能弄出三十瓶。”
雷啸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,可还是黑着脸:“普通的也行!越快越好!我们大队下周有任务,正缺这东西!”
“价钱呢?”陈参谋长立刻追问,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,“你想要什么?钱?还是……”
“我要药材。”侯龙涛打断他,眼神变得认真,“百年以上的野山参、天山雪莲、何首乌……越珍稀越好。另外,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实验室,设备要最先进的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又落在林培玉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“还有,我需要个联络员。最好是……身手好,人又漂亮的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全落在林培玉身上。
林培玉的脸瞬间爆红,抓起桌上的文件就想砸过去。可对上侯龙涛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,她的心跳却莫名地快了起来。
这个流氓!这个混蛋!
可不知为什么,她竟然有点……期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