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龙涛指尖在蓝色玉瓶上轻轻,眉头微蹙:“半年己经是极限了。”他抬眼时,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,“我师傅老人家近年深居简出,很少开炉。主要是炼药的材料太稀罕,像三百年的野山参、天山雪莲这些,得踏遍万水千山才能寻到几株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。炼丹确实需要珍稀药材,但所谓的“师傅”不过是他随口杜撰的幌子。他清楚,面对这些老江湖,没有个神秘的靠山,很难让人信服。
“你还有师傅?”雷啸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呼。
陈参谋长推了推茶褐色镜片,眼里闪过恍然大悟的光:“难怪难怪!我就说小伙子你年纪轻轻,怎么有这等本事!原来是名师出高徒啊!”他越想越觉得合理,“雁荡山那神秘人,莫非就是你师傅?”
侯龙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既没承认也没否认。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,反而让三人更确信自己的猜测。
林培玉坐在一旁,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桌面。她今天换了件香槟色真丝衬衫,领口系着个松散的蝴蝶结,随着呼吸轻轻晃动,露出精致的锁骨。听到“师傅”二字时,她抬眼瞥了侯龙涛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讥诮——这家伙编瞎话的本事,倒是比他的医术还高明。
“炼生机散需要什么材料?”雷啸往前凑了凑,语气急切,“只要你列得出清单,我们黑鹰大队就算翻遍全球,也给你找齐了!”
侯龙涛等的就是这句话。他故作沉吟片刻,从口袋里摸出纸笔,飞快地写下一串药材名称:“百年野山参、千年何首乌、雪山灵芝……还有这个,龙涎草,可能得去云南边境找。”
雷啸接过清单,扫了一眼就递给身后的参谋:“立刻让采购部对接!全球范围内搜购,不计成本!”
“若是能按时凑齐材料,”侯龙涛笑得像只偷腥的猫,“我可以给你们打个九折。”
陈参谋长刚要起身,听到这话又坐了下来,眼睛一亮:“哦?还有折扣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侯龙涛靠在椅背上,姿态慵懒,“合作愉快的话,以后还有更多好东西。”
雷啸搓了搓手,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:“对了,这生机散……多少钱一瓶?”
侯龙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:“五百万。”
“什么?!”陈参谋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,又“咚”地一声坐回去,茶褐色镜片都歪到了鼻尖,“你再说一遍?五百万?”
他掏了掏耳朵,仿佛听错了似的:“小伙子,你没开玩笑吧?咱们军队经费紧张,你这价钱……”
“陈参谋长。”侯龙涛打断他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这不是普通的金疮药。一瓶能救一个特种兵的命,你说值不值?”
林培玉也愣住了。她下意识地拽了拽衬衫的蝴蝶结,指尖泛白——五百万?这家伙怎么不去抢?可一想到雷啸手臂上瞬间愈合的伤口,她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雷啸的脸色也沉了下来:“兄弟,五百万一瓶,未免太黑了点。两辆装甲车的钱,才能买三瓶药?”
“黑不黑,你们心里有数。”侯龙涛挑眉一笑,话锋一转,“何况这只是开始。我师傅那里,还有断骨续筋丸、养命液、强化丹……”
“强化丹?”雷啸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,“那是什么?”
侯龙涛往前倾了倾身,压低声音,像在说什么惊天秘密:“强化丹啊,能把普通人的速度、力量、反应,一下子提升到猎豹的水准。而且是永久强化。”
这话一出,整个房间都安静了。
陈参谋长手里的茶杯“啪嗒”掉在桌上,茶水溅了一裤子都没察觉。雷啸死死盯着侯龙涛,瞳孔大得像要吃人。林培玉也忘了嘲讽,香槟色衬衫下的胸口剧烈起伏,蝴蝶结松松散散地挂在颈间,露出一抹的雪白——她想起了侯龙涛制服自己时的速度,难道……
“你……你说的是真的?”雷啸的声音都在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