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编了这支残军,也彻底打碎了他们心中残留的“人权”和“自由”。
跟着他,或许会死在战场上。
不跟着他,现在,立刻,马上就会死在淮安军的刀下。
陈默的规矩,就是活下去的唯一铁律。
“秦文谨。”
被点名的人猛地打了个颤,出列时,脸色比雪还白。“在,下官在!”
“安营扎寨,”陈默的命令简洁到近乎冷酷,“就在这里。”
他指着官道旁的高地。
“所有水泥,全部用上。
天黑之前,我必须看到第一座成品碉堡立在山头。”
“是!”秦文谨不敢多问,立刻带着书吏和工匠,冲向高地。
刚才被陈默强行镇压的数万溃兵和民夫,此刻己沦为劳工。
淮安军的刀柄和鞭子驱赶着他们,挖掘地基,搬运石料。
没有人再敢偷懒。
前方是蛮族,身后是陈默。
死亡的威胁,就是最有效率的工头。
高地上,秦文谨指挥着工匠,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粘合物——陈默带来的“水泥”——飞速地砌筑着砖石。
远处的混乱被压制,苏文清和林虎被老兵们护着,远远地看着这非人的景象。
“这……这真是人力可及?”苏文清看着那片高地,声音沙哑,眼底深处翻涌着震撼。
“那不是兵,那是畜生。”林虎的声音低沉,拳头死死攥着,他知道陈默的残忍,但眼前这效率,己经超越了战争的范畴。
陈默没有理会这些目光。
他策马登上了高地顶端。
时机未到,没有寒暄的必要。
他向北望去。
视线的尽头,漫天的烟尘己经连成一片。
黑潮席卷,这不是云,这是蛮族的铁骑。
马蹄踏地,雷鸣滚滚。
大地在剧烈地震颤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数万吨钢铁和血肉正在以死亡的速度冲锋。
他们发现了这片“羊群”,正在加速。
陈默站在山巅,风将他的青衫吹得紧贴身体。
陈默看向蛮族的铁骑,心里大致估算他们过来的时间,两个时辰,水泥凝固需要一个半时辰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