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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80(第13页)

纪延朗心中一跳,目光望向方盈:“这是……”

方盈瞄一眼纸上文字,顿时大窘,又见他目光向下停留在自己腰腹间,忙将纸从他手上抽走,嗔道:“往哪看呢?你才回家多少天,自己忘了不成?”

纪延朗回过神,挠头笑道:“是啊,才回家一个月,一时懵住了。那你这是?”

“预先做些准备罢了。”方盈把纸交给立春,让她收拾,自己推着纪延朗去堂屋中坐。

“可是这些事,不应当是有嬷嬷来教么?你怎么自己写?”

方盈道:“我不想惊动旁人,私下问了二嫂,又怕自己听完就忘,所以才写下来。”

“唔。”纪延朗点点头,想了想,又问,“怎么突然起这个念头?可是昨日岳母说了什么?”

方盈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果然是!昨日在车上,我看你神色就不对。”纪延朗皱起眉,“你一向不理会她说什么的,怎么这次还往心里去了?”

“我又不是圣人,还能真的刀枪不入、水火不侵啊?”

也对,人活着,有几个能真超脱的?纪延朗便安慰开解方盈:“但儿女之事,本就是急也无用的。你刚刚还说,我才回家一个月,再急也不可能这就有消息了。再说你我年纪尚轻……”

方盈终于听出话音不对:“等等,什么急不急的?你以为我继母同我说了什么?”

“不是催问你……”纪延朗往她腹部看一眼,“开枝散叶的事么?”

方盈失笑:“她是问了一句,但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话已然说到这儿了,她也就把事情起因和经过都说了一遍,最后道,“我只是生气她说话不着调,今日想起来还气不平,便同二嫂倾吐一番。不料二嫂听了心疼我,当场便教了我这些。”

“你心里憋着这么多事,怎么一句都不同我说?”

方盈看纪延朗一眼,见他微微皱眉,眸中充满关切,怔了一怔,才用玩笑的语气说:“同你说了有什么用?你能为我解惑么?”

纪延朗:“我……”

方盈想起她和周从善说过的话,截住纪延朗话头,笑问道:“你怕是连孩子从哪生出来的都不知道吧?”

“那你可小看我了。”纪延朗正色道,“我还真知道。”

“你怎会知道?”

他这个年纪,不可能进过产房,也没人同他说这些,又是个不爱读书的……别是跟周从善一样,笼统以为是肚子里出来的吧?

纪延朗却道:“我虽没见过女子生产,但从前在交趾蛮子军中,见过母马生马驹。”说完怕方盈不高兴他拿马来比人,忙又解释一句,“他们说马和人是一样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是,是说生产是一样的。”纪延朗再次解

释。

方盈与他对视一眼,忍不住笑了笑:“那是我说错话了。”

纪延朗道:“也不能说你错,我对此事确实所知寥寥,无法为你解惑,但我们可以一同学习……”

“你要同我一起学?”方盈惊愕。

“怎么?不行?”纪延朗反问,“生儿育女,本来不就该夫妻同心同力吗?”

话是这么说,但,方盈眨眨眼:“我现在主要是想知道孕期如何保养,方能平安顺利生产,这个你也要同我一起学吗?”

纪延朗点头:“孕期保养,正该我来学啊!你想想,到时你肚子大了、辛苦非常,还能自己操心保胎养胎的事么?当然该我来操心。”

方盈笑道:“那时自有嬷嬷们照顾,你堂堂骑军指挥,还能让你操劳后宅妇人之事么。”

“我知道不用我亲力亲为,真说起来,我定然也及不上嬷嬷们照顾得细致妥帖,但就像你说的,还是自己把从有孕到生产这十个月间的事都弄清楚,心里才有底,遇事也不至于因一无所知而慌张,连该听谁的,都拿不定主意。”

纪延朗虽然不曾表露,但三房那个刘氏只因贪嘴便糊里糊涂丢了一条命,偶尔思及,他亦难免心惊。方盈论身份,当然要比刘氏尊贵得多,有他和母亲护着,就算有人丧心病狂想加害于她,也伸不进手来,可生育之凶险,原就在于生育本身,而非旁人加害。

他不敢想万一将来方盈也遇到难产该怎么办,每每冒出这个念头,都只能匆忙按下去,安慰自己一句“不会的,吉人自有天相”。

但恐惧这种东西,就像花园水池里养的鱼,即便一时按下去了,也不会自己消失不见,时不时便会寻机浮上来吐一个泡。

所以纪延朗很赞同方盈的想法,与其回避不敢想,不如直面恐惧,找到办法击败它。

方盈却不知他也有恐惧,在她看来,从刘氏生产到过世,纪延朗同所有男子一样事不关己、无动于衷——她对此并无褒贬之心,只单纯觉得男子不用生育,所以无法如她一般有物伤其类之感。

却没想到他竟有这一番表态,方盈太过惊讶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话。

“立春,把娘子写的那几页纸拿来我看看。”纪延朗见她愣住,干脆直接吩咐侍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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