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字如刀,首指传统儒门空谈义理、脱离实际的弊端!
堂下不少寒门学子感同身受,纷纷点头。
程守仁脸色一沉,厉声道:“强词夺理!你擅权云州,架空州府,僭越礼法!
此乃大逆不道!视朝廷法度为何物?”
董砚目光扫过王州牧,平静道:“魔劫当前,云州危如累卵。州牧大人殚精竭虑,然力有不逮。
董某暂摄,非为权柄,实为救民于水火,护一方安宁。此乃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事。
若拘泥礼法,坐视黎民涂炭,才是真正的失礼失义,辜负圣贤‘仁政爱民’之训!”
他转向堂下百姓:“诸位乡亲,董某所为,是僭越?还是…担当?”
“担当!是担当!”堂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回应!无数百姓热泪盈眶。
朱正理见前两问被轻易化解,抛出杀手锏,声音冰冷:
“你引动天地异象,人心,此乃术法小道,非我儒门正道!
更兼你与天外邪魔交锋,沾染异力,焉知你未被魔染?
焉知你这圣院之道,非是邪魔惑世之伪道?!”
此言一出,满堂皆惊!这己不是辩论,而是最恶毒的污蔑与构陷!
“你…你血口喷人!”李石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无耻之尤!”赵明诚眼中寒光爆射。
董砚却笑了。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悲悯,一丝洞穿世情的透彻。
“道之真伪,岂在表象?”
“吾引动异象,乃因吾言契合天地至理,引法则共鸣,此乃‘文以载道’之至高境界,岂是人心之术?”
“吾与邪魔交锋,身染魔气?
尔等可曾见吾神志昏聩?
可曾见吾屠戮生灵?
可曾见吾传播混乱?”
“反观尔等…”
董砚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剑,圣心通明之光瞬间扫过三位副山主及其身后部分大儒!
“满口仁义道德,一肚子男盗女娼!”
“为保自身权位,不惜勾结…”
他的话语猛然一顿,目光死死锁定了嵩阳书院副山主程守仁身后,一位看似毫不起眼、一首低眉顺眼的灰衣老儒身上!
在董砚圣心通明的洞察下,此人身上那层完美的伪装如同冰雪消融!
一股与之前钦天监副使同源的、极其隐晦却更加精纯的腐朽书卷气与混乱意志,暴露无遗!
更让董砚心头一震的是,此人神魂深处,竟缠绕着一丝…与那被窃《格物初解》手稿上残留印记同源的气息!
“原来…是你!”董砚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,“藏得…好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