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海阁

第57章 第057章 代价之问与遗忘之险（第1页）

守门人那混合了无数声音的恢弘之音首接贯入脑海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规则之力。血色的古老文字在石板上流动，散发出不祥的光芒。恐怖的威压让空气都变得粘稠，实力稍弱的“黄金天平”队员甚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，脸色发白。

柒冷哼一声，周身数据流光一闪，似乎抵消了部分压力。他冷静地开口，声音通过面甲传出，带着电子合成的质感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
守门人那混沌的面孔转向柒，光团中的景象变幻加速。

「问题一：」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，「何为真实？」

问题极其抽象，仿佛哲学拷问。石阶下的众人皆是一愣。

柒沉默了片刻，似乎在进行高速计算和信息库比对。几秒后，他回答道：“感知与逻辑验证的一致性即为真实。无法被观测或逻辑证伪之物，于当前认知体系内无意义。”

这是一个基于科学和逻辑的、近乎冷酷的回答。

守门人静止了片刻，混沌光团缓缓旋转。

「答案…被接受。」声音响起，听不出喜怒。

柒微微松了口气，他身后的队员也露出些许放松的神色。

但守门人紧接着说道：「然，此答…浅薄。仅触及表象。需付…‘洞察之代价’。」

话音刚落，那名上前试探、距离守门人最近的精英队员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！他双手抱头，痛苦地跪倒在地，眼睛、鼻子、耳朵里开始流出黑色的、如同数据残渣般的物质！他的眼神变得空洞，仿佛看到了无数超越理解的、令人疯狂的真相，嘶哑地喊着：“代码…全是代码！一切都是假的！啊啊啊——！”几秒钟后，他彻底在地，失去了意识，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。

代价！这就是答对但不够“深刻”需要付出的代价！首接针对精神乃至认知结构！

黄金天平的队员们一阵骚动，面露惊惧。柒的面甲下看不出表情，但他周身的数据流明显紊乱了一瞬。

林默在远处巨石后看得分明，大脑飞速分析：“问题没有标准答案…或者说，答案有深度要求？回答‘浅薄’即使逻辑正确也需要付出代价…这更像是一种…对认知层次的考验？”

「下一个。」守门人的声音毫无波澜，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。

柒示意另一名队员上前。那名队员脸色惨白，但在柒冰冷的注视下，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石阶。

「问题二：」守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，「存在之意义为何？」

又是一个终极之问。

那名队员紧张地思考着，汗水浸湿了额头。他回想起公会内部的一些哲学讨论，颤抖着回答：“存在…存在本身或许就是意义？为了进化？为了抵达更高的形态？”他的答案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拼凑感。

守门人沉默着。

良久，古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望：「答案…模糊且空洞。错误。」

“不！等等！”那名队员惊恐地大叫。

但守门人面前的石板血光大盛！那名队员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攥住，猛地离地而起！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，构成他存在的物质和能量仿佛被强行抽离、分解，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，哀嚎着被吸入守门人那混沌的面孔之中！

短短两三秒，一个活生生的资深者就在众人眼前彻底消失，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！

答错的代价——彻底湮灭！

恐惧如同冰水般浇透了所有人。连柒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。这守门人的力量和规则完全无法用常理度之！

石阶下，黄金天平的队员们己经无人再敢上前。

躲在暗处的夏萤脸色苍白，紧紧抓住自己的护符。陆刃的手按在刀柄上，肌肉紧绷。林默的瞳孔则微微收缩，大脑在超负荷运转，试图从这两个问题和代价中寻找模式。

「无人作答了吗？」守门人的声音回荡着，带着一丝嘲讽。

就在这时，林默忽然从巨石后走了出来！

“林默！”陆刃低呼一声，想拉住他，但己经晚了。

柒的目光瞬间锁定林默，电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冰冷的算计。他并没有阻止，似乎想看看这个被经理特意关注的新人有什么能耐。

林默一步步走上石阶，停在守门人面前，平静地抬头看向那混沌的光团面孔。

「蝼蚁，汝欲尝试？」守门人的声音轰响。

“是。”林默的回答简洁无比。

「问题三：」守门人似乎懒得废话，「汝为何是汝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