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多了不少巡逻的清兵,手上拿著刀剑,一个个耀武扬威的。
“你说昨天那事……”
“挑完东西就回去,別废话。”
朱云霞仰起头对著摊主笑了笑,让他把选的几件衣服包起来算帐。
“给二位抹个零,二两银子。”
“这么贵,我平时买件做工不错的衣裳不过五百文。”
“姑娘,你是有所不知,这条街就剩我这裁缝铺了,这几日又没法进货,价格自然高。而且看看如今的米价,我总得吃饭吧。”
“给你了。”
“客官慢走啊。”
“不急,我有件事想问问你。”
那裁缝目光瞥向一边,皱起了眉头。
他听得出来,这是俩外乡人,想问的问题一定与当地有关。
昨晚,不知出了什么大事。
清兵挨家挨户搜查,搞得鸡犬不寧。
莫不是和这俩外乡人有关?
“外乡人,看在你光顾我生意的份儿上,我告诉你,莫管閒……”
一支冷箭突射而来,將一封书信钉在木桌上。
那裁缝嚇得冷汗直流,直接收了摊儿:“我没见过你,我没见过你。”
他展开箭书,所书之人竟是昨日祸水东引的李浩然,邀请他去城东宋宅。
阮梅也看到了书信上的內容,把压在心口的气儿一下发了出来:
“这个傢伙安的什么心,今天又惹上我俩。听我的,別去。”
“我觉得还是要去一趟,你回客栈待著,等我的消息。”
城东,宋宅。
“砰砰砰”
朱云霞刚进门,弹丸便朝著面门袭来。
“这就是你欢迎人的方式吗?”他看著被打坏的那棵树,冷冷地质问道。
“朱兄多有得罪,我只是想確认一下,是不是你杀了那对兄弟。这普通火銃对二品武人用处不大,若是你杀的,自然能躲开。”
“若你失手了呢?”
“那你也不配与我合作。”
朱云霞径直走到他面前:
“我知道你是锦衣卫的人,你们的头子骆养性已经投了韃清,为何不跟著他?省得被清军天天追杀。”
“降清?”
李浩然摘下他的斗笠和面具。
头髮剃光,瘢痕爬满了整个脑袋,格外狰狞,与画像上完全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