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了七十二小时的神经,在她理直气壮的恶作剧里,可以用管教她不懂事的由头,有了喘息的空隙。
“嗒。”
万宝龙钢笔被随手丢进冰桶,砸在剔透的冰块间,溅起几星凉沁的水珠。
傅臣寒面无表情地掐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发力。
姜璨轻呼一声,天旋地转间已被按进宽大的真皮椅背。
昂贵的皮革发出沉闷的呻吟。
他俯身撑住扶手,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,鼻尖几乎相触。
“来干嘛,给傅总分忧的,还是来捣乱的?”傅臣寒拇指擦过她饱满的唇珠,指腹温热粗糙,声音低哑。
暮色漫过落地窗,给冰冷的办公室镀上暖金。
姜璨仰头承接他沉沉的注视,呼吸交缠。
他竟然自己称呼自己傅总……姜璨没忍住,红唇溢出笑意,显然被逗开心了。
狡黠褪去,眼底浮起一层湿漉漉的雾气,像林间误入陷阱的小兽。
非但没有退缩,反而仰起纤细的脖颈,贝齿在他凸起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,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,才贴着他皮肤含糊轻笑:“老公这么晚不回家,人家独守空房,想死你了。”
“傅总准备怎么补偿我?”
傅臣寒笑了笑,疲惫一天的心情散去许多,低头,温柔的衔住那总在挑战他底线的唇。
“宋褐让你来的,是不是?”
这个吻带着惩罚的力度,却在触及她温软的瞬间转为温柔的厮磨,很轻,温柔的深入,但又在她想追逐上来的时候又撤开。
非常狡猾的商人,敌进我退,欲擒故纵。
“什么宋褐,你想宋褐还是想我……”
她指尖揪住他扯松的领带,将他更深地拉向自己。
暮色渐浓,喘息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惊心。
分开时,姜璨唇上珊瑚色已斑驳,几缕发丝黏在酡红颊边。
傅臣寒雪白衬衫领口也蹭上暧昧的浅红,喉结处留着一圈淡粉齿痕。
他拇指重重擦过她湿漉漉的下唇,将车钥匙塞进她西装外套口袋,金属棱角隔着薄呢料硌着腰侧软肉。
“去地库等我。”
呼吸依旧粗重,掌心在她后腰敏感处警告性地一拍,激起一阵战栗。
“再敢来我这儿捣乱,”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廓,他含着点温散笑意,但每个字都像裹着火,“今晚涨的,可不止财报。”-
迈巴赫平稳地滑入暮色,江畔霓虹在深色车窗上流淌成朦胧的光带。
后座宽敞得像个小客厅,空调嘶嘶吐着冷气,驱散着方才亲昵留下的粘腻温度。
姜璨蜷在真皮座椅里,莹白的赤脚毫不客气地踩在傅臣寒裹着精良西裤的大腿上,正跟手中巨大的防尘罩较劲。
秘银色的冰岛雁绒礼服终于从罩子里剥离出来,像掬了一捧凝固的星河,流淌在她膝头。
指尖拂过那收束得惊心动魄的腰线,姜璨懒懒掀起眼皮,琉璃瞳里漾着促狭的光:“你这么做,她居然没把铅粉缝进衣褶里报复社会,这份涵养真是令人肃然起敬。”
她拎起一片流动着星芒的裙摆,对着顶灯细看,“权势逼人,傅总面对白月光可真不留情面。”
傅臣寒靠在对座,长腿交叠,膝盖上摊着一份刚打开的实时汇报。
屏幕冷光映着他线条冷峻的侧脸,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伸出骨节分明的手,精准地捉住她踩在自己腿上的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