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,塞进旁边蓬松温暖的羊绒毯里。
后排的中岛台无声滑开,露出冰镇着的两只晶莹的水晶杯。
“世交之谊,给朋友的妻子设计一份贺礼而已,她定然也十分乐意开心。”
他点过一页报纸,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地球是圆的,“你不要脑补的太过分。”
语气理所当然,毫无波澜。
“你帮谁说话呢?”姜璨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脚丫子在毯子里不满地蹬了一下,准确踹在他膝盖上,力道不重,带着娇纵的抗议。
“叫的倒是亲昵,有本事你今晚别和我睡觉。”
屏幕被关上,发出轻微的声音。
傅臣寒终于抬眼看她,深邃的眸子里映着车窗外流动的光影,也映着她微鼓着脸颊的生动表情。
空气中萦绕着车载香氛系统特意调制的
雪松与鸢尾气息,冷冽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奢靡。
他忽然倾身,长臂一伸。
带着雪松与檀木混合的冷冽气息,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纤细的后颈,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一带。
“那也是你的法律义务,傅太太。”他的声音低了下来,带着点气音,贴着她敏感的耳廓,温热的呼吸拂过。
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裸露的锁骨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,他的目光落在她膝头那片秘银流光上,“——喜欢吗?”
车正驶过灯火辉煌的跨江大桥,江面倒映着两岸璀璨,碎金般的波光在他沉静的瞳孔里跳跃、晃动。
姜璨被他圈在带着清冽檀香的怀抱里,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下颌线。
他这人总喜欢玩一语双关,谁知道他是在问喜欢礼服,还是喜欢今晚要进行的义务活动——
不过等她垂眸,看看膝上这件由他白师妹亲手缝制,堪称艺术品的战袍,姜璨忍不住笑的眯了眼。
她忽然张口,贝齿不轻不重地咬在他衬衫解开的纽扣上,冰凉的贝母扣硌着牙齿。
“傅臣寒,”她的声音含混不清,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笑意,“你这种恶趣味真的蛮变态的。”
“嗯?”他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鼻音,带着询问。
那只扣在她后颈的大手却缓缓下滑,带着薄茧的温热掌心,顺着她丝质睡裙下那截优美凹陷的脊椎线。
不轻不重地摩挲而下,激起一片隐秘的电流。
姜璨身体微微一颤,忍不住娇哼一声,这也就无意见松开齿间的纽扣。
她多看了一眼傅臣寒此刻慵懒随性的模样,好似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全然一副矜贵模样,高高在上不染纤尘。
姜璨笑了下。
红唇凑到他耳边,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狡黠和全然的坦荡,清晰无比地补完了后半句。
“但我很喜欢,继续保持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傅臣寒摩挲她脊椎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傅臣寒过往二十八年的完美人生中,估计没有人会用这个词,也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来命令他。
随即,一声极低、极短促的轻笑,从他胸腔里逸出,如同冰层下暗流的涌动,转瞬即逝。
“不可理喻。”
他笑着环紧了在她腰间的手臂,将下巴轻轻搁在她散发着玫瑰香气的发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