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倒下的人越来越多,南家的仆从终于反应过来上前帮忙,然而他们并不是来阻止愤怒的人群,而是来制止那些劈晕他人的“客人”。
就这样,现场的战场分出来两个,一边是仆从和那些“清醒的客人”,一边是萧煜驰和南昊礼。
南景程和南景轩夫妇不是修行中人,只能被管家护着后退。
“怎么回事?!”南景轩皱眉,急声问道,“那几个人怎么没有被控制?!不是一早安排好的吗?!”
管家也有些茫然,他急急从怀中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灵宝往空中一丢,那灵宝在空中旋转,洒下一片金色柔光,罩在了花厅中所有人的身上。
萧煜驰身上的易容符立时消融,恢复了原本的模样。
那些与南家仆从们打在一处的“客人”们也容貌变化,竟然都是用了易容符的人!
“是你?!”南昊礼看清面前男人的容貌时吃了一惊,然而就是这惊讶的片刻,萧煜驰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,灵力如刀刃一般刺穿了他的脏腑!
南昊礼“噗”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。
…………
巫州城中,举着火把的壮汉把那些惊惧的店家从屋内拎出来丢在青石路上,逼着他们跪在“谢玉衡”面前。
“谢玉衡”垂眼睥睨着他们,他们一个个瑟瑟发抖,所跪之处还流淌着同祥楼掌柜的血。
“砍吧。”他冷冷道,“也该让巫州城里的百姓们知道,这巫州,到底是谁的巫州。”
那些店家心中恐惧到了极点,有人开始拼命磕头求饶,说着“巫州都是谢家的”“谢刺史千秋万代”之类的胡话。
马背上的“谢玉衡”嘴角噙起一丝得意笑意,他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些漆黑的百姓屋舍,那些门板和窗户后,是一双双偷偷看向这里的眼睛,“谢家”和“巫州刺史”的名声,在他们心目中应该已经成了“恐怖”的代名词吧。
领头的壮汉应了一声,高高扬起了长刀,正要落下时,突然只觉手腕一软,长刀竟然直接从手中飞了出去。
“胆子不小,敢冒充本公子。”
一道声音从同祥楼房顶上传来,众人循声望去,便见一名劲装男子从屋顶飞身而下,落在那壮汉身前,一脚将他踹飞出去。
跪在地上的众人壮着胆子抬眼去看,这一看却是吃了一惊!
谢……谢玉衡?又一个谢玉衡?!
他们看看这个,又看看马上那个,马上的那个“谢玉衡”目光更加阴戾,手中马鞭猛然朝那刚落地的男人挥了出去。
其他手下也反应过来,朝着谢玉衡扑了过去,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迈脚,一阵箭雨便从四周射来,径直穿透了他们的胸口,带起一片血花。
马鞭被谢玉衡拽住,他顺势一带将那男人拽落马下,掌中符篆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,那张与谢玉衡一般无二的脸瞬间融化开来,恢复了本来的丑陋面貌。
“啧啧,”谢玉衡嫌弃地撇嘴,“就这副尊容气质,也想冒充本公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