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筝顿住脚步,转头看向萧启琰。有那么一瞬间,她又感觉到了刚刚面对贺青霜时的那种感觉。
熟悉,却又很陌生,确实啊,十年时间,谁会傻傻地站在原地,谁会不为外界所动,谁还会保持着年少时的单纯?
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,改变很多人。
“皇兄可以,那臣弟也可以。”萧煜驰的声音突然凉凉响起。
萧启琰皱眉看向他。
萧煜驰毫不退让,只是冷道:“皇兄明知她是我想要的人,为何还要夺人所爱?”
谢玉筝已经头疼欲裂,萧煜驰的话语仿佛隔绝在千里之外,朦朦胧胧地根本听不清。
她不想露出端倪,也不想在这里听着两人说些有的没的,于是道:“两位殿下的话,臣女不便再听下去了。臣女告退。”
说罢,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。
看着谢玉筝的背影,萧煜驰和萧启琰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半晌,还是萧启琰先开了口:“听闻你一直在偷偷复活一个人,莫非,已经成功了?”
萧煜驰挑眉:“皇兄在说什么?臣弟怎么听不懂。”
萧启琰微微一笑:“擅用邪术是重罪。”
萧煜驰淡道:“抛开我到底做没做不谈,我身上的重罪还少么?也不差这一条。”
萧启琰眯着眼看他,忽的一笑:“看来你对那采药女果然很有情义。”
萧煜驰看向谢玉筝离去的放向:“救命之恩,把命还给她也是应该的。”
萧启琰点头:“三弟既然如此坦诚,那孤也不妨告诉你,玉筝的名字不是我加进去的。”
“是父皇加的。”
萧煜驰霍然转头,惊讶地看向萧启琰。
…………
傍晚时分,众人在宫宴席间落座,宫宴设在水榭旁,花厅中是皇室的席位。
谢玉筝懒洋洋地坐在离花厅较远的席位上,头疼虽然散了,但是身体依然很疲惫,加上为贺青霜治疗耗费了不少灵力,让她现在只想坐着,丝毫没有与左右社交的心思。
程蓉见她这般模样只是问了问是否不舒服,是否要早些回去,谢玉筝摇头说不用,只是突然困乏,大概是近日修习得太过导致的。
程蓉也没怀疑,嘱咐她好好歇着,便又与左右席位的夫人聊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