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,是他。”
“陆祈安啊?真假的,他还会上课看手机啊。”
坐在他旁边一个人也凑上来:“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啊,昨天晚自习我看到有个打扮的特别时髦的阿姨来班里找他。”
“当时那两人气氛看着就挺怪的,后来老王都过来了。”
“真的啊。”
“不知道”
他们正说着话陆祈安就回来了。
前边这俩人不像邹涛,在班上从来都没跟陆祈安本人说过什么话。
每次见到他那样子还挺怵的。
等他一回来就都转回去,生怕人听见。
陆祈安看都没往他们那看,只是一进来就像每次课间那样,从桌洞里拿出复习卷子刷题。
邹涛记得,这些卷子原本是对方晚自习才要写的。
果然。
陆祈安晚自习没上就走了。
走的时候也就拿了个书包,原本里边放着的学习资料全都堆在桌洞里。
外边夜色很浓。
陆祈安戴着一顶鸭舌帽,在六零二路车上坐了二十几站。
下车以后又走了快两公里的路,直到一条不算宽阔的巷子门口,周围都是些摆地摊的,卖些二手录音机、手机之类。
但也没什么人买。
陆祈安进去之前蹲地上,挑挑拣拣,买了一盒钢珠,一根细铁丝。
穿过这条巷子,走到最里边的一栋筒子楼。
这里的筒子楼有几栋,几乎每层外面都挂着破床单。
其中最靠近里边的一栋是最黑的,没有灯,外边墙上贴满了小广告,刚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。
好多人都搬走了,要是外边人刚来到这里会不敢进去。
陆祈安站在二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门口。
面色沉静,隔着门板都能听到麻将互相碰撞的声音,中间间隔着女人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