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赶紧把老奶奶劝到一边,仔仔细细嘱咐了,这才打消了老人投诉物业再报警的念头,“李奶奶,你打报警电话也是我来出警,我给你保证,这都是真的。”
“李奶奶,覃月的工作单位是哪里啊?”小毛拉着李奶奶的手,缓和老人家的情绪。没办法,覃月刚搬来还没有做信息登记,还是得问老人家。
“我只知道在XX街那里,个体户老板,用电脑的工作。小覃和我说过,同事不多,每天上班就是工作,大家话都不说,这孩子又内向,这样的工作可不合适年轻人,越干越不吭气了。我都劝她好几次了,看看有没有个活泼点儿的工作能做……”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说着,满是担心爱护。
一行人离开了李奶奶家,此时已近凌晨两点。
追踪过覃月的的几位同事与他们汇合,“刘队,这个覃月的警惕性很强,身手意外地矫健,也很有反侦察意识,果断选择往人流多的地方跑,混入人群很快就消失踪迹。”
中年人沉默了一会,点点头,“我们应该是找到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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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月工作地点在本市地标建筑内,四十几层的大厦高入云端。她的工作环境很安静,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几乎没有说话声。
偶尔放空时候,她会望着窗外发呆,想要是哪天外敌来袭,首当其冲的定是这栋大厦。届时在37层工作的她如何逃生,路线选择,应急方案,被困补给,防身武器……
回神时,覃月端着咖啡啜饮一口,笑自己天马行空,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可能性。
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来伯伯。每到一个新地方,伯伯都要给她分析地势地形、作战排布,她猜伯伯以前就是做这方面工作的,也许是“职业病”。可即使她耳朵都听起了茧子,从懵懂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,从好奇提问变成机械回复,伯伯都没有停止这个习惯。
邻座的小张是今天最早到公司的,他重重地用肩膀砸向覃月的肩膀,然后竖着大拇指把早餐递过来。
“你这平时闷不吭声的,昨晚扔个大炸弹啊,哈哈哈。老胡在群里跳脚十分钟,发现你又退群又删了他,也不吭气了,说不定一晚上没睡着。”
小张把手里的杂志随手仍在桌上,杂志标题醒目“波音四天三起事故,将成立调查组彻查问题”。
“最近怎么都在说飞机的事儿啊。”覃月揉一揉眼睛,靠在椅背上伸懒腰,“这是漂亮国要出事儿了吗?”
“虽然新闻报道的都是明面上的事情,但也有些可用信息,”小张最爱研究国际局势,又是军事迷,“说的是波音的管理层大换血,内斗呢,顾不上检修和生产,所以总出问题。但我觉得这里面不止这些事儿……”
小张把脸凑近,睁大了眼睛等着覃月接着问他。
“什么事?”覃月配合地问,咬一口包子,然后佩服这人居然给同事带了韭菜馅儿的。不知道要说他神经大条,还是嗅觉坚强。
“大家都说,”小张把声音捏的小小的,即使偌大的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,还是环顾一周,凑近了说,“你知道主流大国都在默默增加军备费用吧。”
“这我还真不知道。”
韭菜味儿熏得凑近的小张一皱眉头,“哎上班时间你怎么吃韭菜馅儿啊……”然后想到是自己选的包子,果断换了话题,“有人分析说,波音公司是接了大单子,研究陆海空三栖作战新兵器,具体是什么不知道,但有人猜,我觉得这是内部人士,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覃月皱眉,“你这什么发音,咕噜咕噜的。”
“是人形兵器……”小张干脆凑到她耳边,用气音小声说。
据传,主流大国都参会过人形兵器研发,但可能涉及伦理问题或单纯从技术角度难以控制,又陆续喊停。
“你说,我们都知道了,国家能知道不?”小张继续偷感很重地小声问,也顾不上韭菜味儿了,期待覃月开口讨论。
覃月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些,但本能就是对这些话题很抗拒。自记事起,她也没怎么看过军事频道,她和伯伯最爱看的是人与自然。
“第一,如果是真的,你都知道了,国家不可能不知道。第二,我觉得你们这都是坊间瞎传,前阵子还有人说某国首脑夫人被暗中杀害,后来隔了大半年,不也正常出席活动了吗。”覃月摇摇头,一抬头和二老板老胡对上了视线。
无奈叹一口气,覃月看着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