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劳了。」穆澜笑,「陈管家也早些歇着。」
「谢小姐记挂。」陈管家鞠躬离开。
穆澜这才转身走入屋内。
荷香倒是紧张不已:「小姐,您为何不让大夫来,侧妃娘娘下手这么狠,指不定就留了疤了。」
「留着好。」穆澜淡淡开口,「这疤今儿没了,明儿才没戏唱下去了。」
「小姐?」荷香一楞,完全不明就里。
穆澜倒是没多解释,而是低声命令荷香:「明日祖母巳时之前必定会回到府中,你等侧妃去请安的时候,再前行,就说我发烧不宜和祖母请安就好。」
荷香更是一愣一愣的,但是荷香并没多问,立刻应声:「奴婢知道了。但是老夫人如果问起,这事奴婢要怎么回答。」
「不会问你,老夫人自然就来了。」穆澜笑。
「可是小姐您并没发烧,如果被老夫人知道您在说谎,那么……」荷香还是有些紧张,不是替自己,而是替穆澜担心。
穆澜安静了下:「这点不用担心,就算是大夫来了,也看不出来。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。」
「是。」荷香连声应允,「那小姐早些休息,奴婢先行告退。」
穆澜颔首示意,荷香这才匆匆离开。
落雪楼内已经恢复了一片安静。
……
而彼时
大夫已经给穆知画把脱臼的手腕给掰正了,穆知画疼的说不出话,泪眼盈盈的,而陈之蓉看的又气又恼。
「这可会有后遗症?」陈之蓉拧眉问着大夫,脸上的焦虑也显而易见。
人若残缺了,东宫自然就看不上了。
大夫摇头,给了肯定的答案:「还请侧妃娘娘放心,怡小姐这手已经接回去了,这段时间不要提重物就好,没什么大问题,也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。」
「有劳大夫了。」陈之蓉示意一旁的嬷嬷上前。
嬷嬷给了大夫赏金,大夫谢过之后,立刻匆匆离开。
陈之蓉这才看向了穆知画:「谁准许你这么冲动的去找穆澜的。你在穆澜那吃的亏还不够吗?」
「娘」穆知画哭的泪眼婆娑的。
「你这么冲动,早晚就掉进穆澜的陷阱里。这才是把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拱手送人。」陈之蓉是真的恨铁不成钢。
平日见自己的这个女儿,聪明伶俐,能把李时元哄的开心,而现在,就好像彻底的被换了一个人一样,做事一点脑子都没有,冲动的不能再冲动了。
「一个穆澜就让你这么跳脚,你要嫁到东宫,还不要气死?」陈之蓉冷笑一声,「东宫的情况可比这个穆王府复杂的多,穆澜也不过就是一个出身牛犊不怕虎的人,你和穆澜较什么劲。」
「娘,你一定要除了穆澜。穆澜现在连太子殿下都勾引,我可是看着太子的魂都要被穆澜勾走了。」穆知画愤愤不平的开口。
「勾引那也要看她有没有本事。」陈之蓉冷声说着,「你要记住,你是未来的太子妃,不管是什么事的,都不能让自己失了体统。娘和皇后的关系亲密,这事皇后已经允诺了,皇上也同意了,不可能有任何变数的。你要是自己惹出事来,就不能怪别人了。」
穆知画抿嘴不吭声。
「就算退一万步说,太子真的看上穆澜,你也不是在王府内对穆澜动手脚。现在王府的情势你看不明白吗?她在得宠,你越是上手,越是让她得意,只会让你自己狼狈。」
陈之蓉训斥着穆知画:「太子娶你,你也是正妃,她就算一起入了东宫,不过是个侧妃,在宫内,想让一个人消失就显得容易的多了,你听到我说的没有。何况,现在都还没到这一步,我看着急的人是你。」
穆知画其实是怕陈之蓉的。
陈之蓉变脸的时候,让人不寒而栗。
所以穆知画自然被陈之蓉训着不敢吭声,这才低头应着:「我知道了。」
「知道就好。」陈之蓉点点头,「明日巳时之前,老夫人和王爷就会回来了,我们要在他们回来之前,到门口请安,不能再让穆澜抢了先,该怎么说,怎么做,你应该很清楚。」
「知画知道了。」穆知画应声。
陈之蓉这才松了口气:「谁宠着穆澜,你就要让穆澜在谁的心里翻船,明白了吗?」
穆知画连声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