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之蓉的心跳有些快。
她想过穆澜反手,想过穆澜反抗,穆澜都能在王府内毫不留情把穆知画的手腕给弄脱臼,更不用说反抗自己的一耳光了。
这样一来,陈之蓉就能名正言顺的收拾穆澜。
结果穆澜却一动不动的受了这一耳光。
但是陈之蓉表面却始终冷静:「穆澜,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事?」
「我知道什么?」穆澜淡定的看着陈之蓉,白皙的肌肤已经出现了红色的五指印,没个几天恐怕是很难消下去了,「怡小姐没头没脑的冲入我的屋内,挥手就是一个耳光,我只是闪躲了一下,我怎么知道怡小姐这手是怎么回事?」
穆澜的声音并不轻,问询赶来的陈管家等人也听的清清楚楚。
大家面面相觑,谁都没敢上前。
「结果现在倒好,转身就把这事赖到了我的头上,就算抓人,也要人赃俱获,请问,证据在哪里?谁能证明这是我所为?何况,在落雪楼内,小五可以证明,怡小姐是怒意冲冲来找我的,荷香可以证明,怡小姐给了我一耳光子,这人证物证皆在我这,所以我就不明白,侧妃娘娘这怒意是从何而来?」
「你……」陈之蓉被穆澜的振振有词说的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。
穆知画怨恨的看着穆澜:「穆澜,你敢做不敢当吗?」
「我敢做自然敢当。只是怡小姐,首先要证明,我做了。」穆澜面不改色,看着穆知画的眼神一脸的讥讽,「退一万步说,怡小姐,你觉得这件事说出去会有人信吗?我和你同龄不说,若比身材,你还要丰韵我几分,我的力气能让你的手腕脱臼吗?」
说完穆澜站着,而后眸光落在了陈之蓉的身上:「娘娘,穆澜不闪躲,受你这一掌,是因为穆澜不想冒犯娘娘,让娘娘没了面子。但穆澜这莫名其妙受的这一掌,日后也定会讨回,我这人,不太喜欢有人在我头上动土。」
穆澜的口气谦卑,但是那眸光却越发的凌厉,在陈之蓉的面前,丝毫没任何的胆怯,好似穆澜才是哪个掌握全局的人。
「好。」陈之蓉冷笑,「穆澜,你巧舌如簧,我倒是要看看,明天你父亲和祖母回来,你要怎么交代。」
「想我怎么和爹爹祖母交代,不如娘娘想想怎么解释穆澜这忽然被打的脸。」穆澜倒是淡定的笑了笑,完全无视了陈之蓉的威胁。
陈之蓉知道自己中了穆澜的计。
就像穆澜说的,穆知画的事确是穆澜弄的又如何,整个王府没人会相信一个姑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下这样的手,何况,穆知画主动来找穆澜也是事实。
加上这么一闹,穆王府的内看的清清楚楚,最重要的是,这里自己的人并不多,都是穆澜的人。
陈之蓉站不住脚。
加上之前穆知画闹出的眼镜王蛇的事,和自己在家宴上出的丑,已经足够让王雪霜惦记着。
现在再出一事,加上现在王雪霜对穆澜的喜欢,指不定遭殃的还是他们。
最重要的是,中元节快到了,在这之后的指婚,陈之蓉不允许出任何的差池。
而穆澜
陈之蓉沉了沉,既然现在在王府内动不了穆澜,那么她可以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,把穆澜送出去。
离开王府,穆澜想无声无息的被处理掉,就容易的多了。
想到这些,陈之蓉冷笑一声,站起身,快速的走出了穆澜的院落,大夫也已经匆匆而来,穆知画被带走的时候,怨毒的看了一眼穆澜。
穆澜视而不见。
一直到陈之蓉等人离开,穆澜才淡淡开口:「行了,你们都去歇着吧,还在看热闹,不怕回头侧妃找你们麻烦?」
穆澜的话音落下,一行人才作鸟散兽。
穆澜倒是没多说什么,反倒是陈管家开口:「小姐,您脸上的伤,奴才找人给你处理下。」
「陈管家,你说着伤留着好呢,还是处理了好呢?」穆澜噙着笑,反问陈管家。
陈管家被穆澜问的语塞。
但是在穆澜的字里行间里,陈管家也已经明白了,这伤自然是留的好,留着,穆澜什么都不用说,明天老夫人回来的时候,自然就会主动问及。
王雪霜那么睿智的人,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而侧妃一房也定会先行去告状。
而现在大夫在穆知画那,自然陈之蓉是绝对不可能让大夫来穆澜这里的。
这事
沉了沉,陈管家聪明的应声:「大小姐,您先歇着,娘娘已经传了大夫了,到时候看看娘娘愿意不愿意让大夫来过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