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,看样子他心情很不错。
他说没有,是我想多了,最近只是在东忙西忙,也不知道忙些啥。
这让我有些不解,从秦广那我知道这货就是个纯混混,不学无术,不干正事,他一天到晚能忙啥?还是说真的在忙着捕猎熟妇?
吃到半途,他问我,“远哥,最近学习咋样?”
“还行啊,”我说。
“听说令堂最近高升,恭喜啊,”他笑道。
我摆摆手,还是说了句“谢了。”
“去警局看过没有?令堂如今的办公室肯定很气派吧?那可是人人敬佩的局长了啊。”他眼睛发光。
“去过了,还行吧,没那么夸张。”我说。
“当了局长,可就忙了,远哥会不会经常见不到令堂?”他倒是挺贴心。
“不至于,回趟家的功夫还是有的,晚上还得在家睡。”我说。
“市里最近不太平,令堂恐怕很忙。”他说着头往四处扭扭,“这天天都有警察来检查。”
“嗯,是有点,”我说。
“之前不相继有两个大毒枭落网了么?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人物落网啊?”他问。
我看了他一眼,他愣了愣,然后反应过来一般冲我一笑,我没多想,说“没有。”
按理来说不管有没有,这都是警局的事,母亲告诉我已算破例,我再告诉其他人就更不好了。
“是么?”他顿了顿,然后很高兴似的又拿起两串烤猪喉盖递到我身前的盘子,说“远哥吃串,多吃点,不够再点。”
吃完后,我们去街头拿车。忽然有个地痞打扮的年轻人跑过来凑到魏源跟前,很激动地叫了他一声“大哥”。
我愣了愣,心想这货什么时候也收小弟了?
他跟着就解释:“远哥,这我远房的一个表弟。”又介绍我,“这是局长的儿子,远哥,叫远哥。”
年轻人愣了愣,然后对我点点头,连笑道,“远哥好,远哥好,我是魏哥表弟。”
我没多想,随口问了句,“你住哪?”
好像把这货问住了,他想了半天,最后是魏源抢道,“北山。”
“对,对,北山,”年轻人跟着笑道。
“北山?”我说,“还挺近,我记得好像才不到十公里。”
“对,是挺近的,”魏源附和。
招了辆出租车,我离开了,顺带一提,钱是魏源付的。
一直到七月中旬,警方的这一次搜寻行动才彻底喊停。
各大娱乐场所都没能避免警方的搜索。
如我们母子所料,大量的毒品及其他违禁品被找到。
原本的清白明朗果然是假象,这些犯罪分子只是改换了窝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