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细若蚊吟:“没。”
燕归好整以暇:“那猗猗,救是不救我?”
殷晴怏怏:“我要写信——”
“不准写信。”燕归将她的脸转过来,直直望进在她眼睛里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“我就要你。”
犹嫌不够,他咬牙切齿地:“现在就要。”
“你!”好生霸道的人。
他如今学乖,见殷晴做为难之状,他也软硬皆施,幽幽叹气:“等你那信送到了,两月已过去了,猗猗真是好狠毒的心,看我苦熬两月也不愿舍己为人,救苦救难于我。”
“我才不是呢!”大坏蛋一个,又给她瞎扣上罪名。
“那?”一双眸子骤然就擦亮了。
殷晴退让,小声说:“你只许一回。”
“为何?难道你不想要我吗。”燕归委屈巴巴:“你丢下我一走了之,可知我夜夜想你。”
“我日思夜想,根本睡不着。”燕归捉住她柔软小手,就往那灼烧之处按了下去:“不信你摸摸。”
“燕不恕!”手方一触上火烧棍似的东西,燕归就在她耳边轻喘,眉目舒展,好像很是受用的样子,殷晴脸烧如桃红,想躲,又被少年按住动弹不得。
他伸舌裹着她的耳,吹来一口热气,笑意悠悠:“猗猗,你不想我吗?”
“想。”
“怎么想。”
“用脑袋想。”
燕归几乎气笑,不可置信地重复:“只有脑袋想?”
殷晴气鼓鼓:“你以为我是你呢,一天到晚的发情。”
“又冤枉我,猗猗不在,我去何处发情。”
“那你说与我听听,你如何想我的——”
反将一军,倒让燕归哑然,直怔了几息,才斜斜乜她,笑问:“猗猗真想知道?”
无边夜色里头,他看向她眼里亮晶晶,好似有流光烁烁。她手心里按着那物,愈发灼人,怎么说得反而让他更兴奋了。
殷晴忽地想闭上耳朵,不去听——
然而少年低哑的嗓音还是借风飘了过来。
“猗猗走了。”他说着,含着丝森森的怨气:“我只能想着你自渎。”
莫要说了……
她眼儿飘忽,心怦怦地,都不敢瞧向他了。
“好难受。”燕归粗鲁地将衣裳扯开,露出成片白净的肌肤,与上头累累的伤痕。
殷晴心头似炙了一下,眼睛微涩,视线掠过他浑身的伤疤,新旧加交,像一条条蜈蚣爬满了白玉。
指尖先于思绪触了上去,她想问一问他,还疼不疼?
从前与她在一起时……他身上是有伤,但未及现下一半。在她不曾得见的一年里,为了寻药,为了蛊门,燕归究竟经历了些什么?
她这厢还替他疼着,少年火急火燎地捉住了她探来的手,一下拉着她的手钻了进去,方才还凉如冰涧的人,转眼便像火在烧,那物烫得她指尖颤了颤。
殷晴气得捏紧拳头,还关心他作甚,只恨没疼死他!
“我好想…”燕归望着殷晴,漆黑长眸泛起水汽,犹有几分无助,瞧着倒可怜兮兮的。
殷晴心跳如浪起伏,一浪高过一浪,鬼使神差开口:“想什么?”
她眼里头好像藏着火星子,就这么望来一眼,野火就燎原了,烧得他喉头干哑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