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渊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。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他缓缓抬手,白色晶体爆发出刺目光芒,“那就让我替你们做出选择。”
战斗爆发。
净渊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,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致命,毫无多余动作。他的力量源自绝对理性的控制,每一击都计算到毫厘之间。
林渊勉强招架,却被一掌击中胸口,倒飞而出。
“你不行。”净渊居高临下,“你总是被情绪拖累。愤怒、悲伤、怜悯……这些只会让你慢一秒,错一步,死一次。”
“可那一秒……”林渊咳着血站起来,“正是我之所以为人的证明!”
他猛然咬破舌尖,以剧痛唤醒清明,左手狠狠插入地面,赤金纹路疯狂蔓延,竟将整座石桥染成火色。
“苏璃!林昭!还记得我们在祭坛许下的誓言吗?”
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点头。
“那么??”林渊怒吼,“让我们告诉他,什么叫‘共我’之境!”
三道身影瞬间合围。
金、蓝、银三色光芒冲天而起,在空中交织成复杂的符文阵列。双生意志再次共鸣,这一次,不再是简单的叠加,而是形成了某种更高层次的协同效应。
净渊第一次露出惊色:“不可能!这种频率……不该存在于现实中!”
“因为它不属于你们的设计!”苏璃冷喝,“它是自由意志的选择!”
林昭双手结印,低语:“以第七号之名,开启‘逆融协议’。”
林渊紧接:“以第八号之名,宣告‘拒绝同化’。”
苏璃最终收束:“以契约之誓,守护‘人性光辉’。”
三股力量汇于一体,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,直击净渊核心。
他惨叫一声,身体开始崩解,但嘴角仍挂着笑:“你们赢了……但这只是开始。‘零号’已在等待……母体星灵……终将降临……”
话音未落,身形彻底消散。
石桥恢复寂静,仅余风声呜咽。
三人瘫坐在地,筋疲力尽。
良久,林渊仰望星空,轻声道:“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错误……但现在我发现,或许正是因为我‘不完美’,才有了存在的意义。”
苏璃靠在他肩上,笑了笑:“那你以后别总想着一个人扛了。我们三个,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。”
林昭望着远方冰川轮廓,眼中星光流转:“接下来的路,会更难。但只要我们并肩而行,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。”
夜色深沉,星辰低垂。
而在极北之地,一座被万年寒冰覆盖的巨大金字塔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。
母体星灵,睁开了亿万只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