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逍不免停下动作看向他。
梁从俭没好气地白了谢云逍一眼,“请注意你的举止,别动不动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。”
说罢,他又轻声冲贺寒舟道:
“这里说话不方便,走,随外公回府。”
说着,他拉着贺寒舟便走了,全程再不分给谢云逍一个眼神。
被晾在原地的谢云逍有些崩溃了。
“喂喂喂,不是吧岳爷爷,不带我啊?!”
眼见梁从俭前进的速度不但没有丝毫减慢,甚至更加快了起来,“真不带我啊?!”谢云逍苦着脸忙不迭跟了上去。
仙林书苑的林老板,本来以为店外的两波客人在抢这幅《溪山图》。
他本想观望观望,待他们打的火热时再适时出手将这幅画卖个好价钱。
哪知道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,这两波客人聊着聊着居然手把手回家了,倒把他家的画留在了原地。
他赶忙冲谢云逍喊到:
“哎呦!客官,您的画别忘记了呦!!”
谢云逍百忙之中回头苦着脸道:“什么玩意啊?”
我老婆都他么快丢了还跟老子谈什么话!
林老板连忙抬起手中的《溪山图》亮给他看。
谢云逍苦着脸敷衍道:
“奥画啊,行吧,你搁着,我晚点着人来取。”
林老板这才满意地将画收进了屋里。
梁从俭虽是朝中三品官,但是他住的院子却简素的很。
府里的下人也不多,还都是年逾五十头发花白的老人。
因梁从俭从前也爱接济年轻的后生,家里的老仆见他带了两个年轻人回来,也都见怪不怪,很快便准备好了一桌的菜。
贺寒舟摘了帷帽,正脆生生地坐在椅子上。
他长得很像他的母亲梁瑶。
梁从俭看了会,又抹了把眼泪,马上又有老泪纵横的迹象。
谢云逍见状,连忙开口道:
“哎呦,我的岳爷爷,有什么你就说吧,哭也无用。”
梁从俭的伤感顿时被怒气冲淡了。
从前他对谢云逍的观感是不错,但自从知道他娶了自己的宝贝外孙后,现在是怎么看他怎么的不顺眼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