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若海似乎喝了点酒,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,想要摸季无虞的手,却被她躲过,章若海笑得色眯眯的,
“这手可真美呀……可惜了在这……要不要跟我混,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说完就要上来抱她。
季无虞胃里泛起一阵恶心,已经打算反抗之时,陆月初不知何时绕到了章若海的身后,直接揪着他的头发就往一旁的桌子一砸。
章若海瞬间晕了过去。
“这……这,他不会死了吧?”
“死了倒好。”陆月初拍了拍手,满不在乎地说道,“欺负女人的男的,就该死。”
说罢便拉过季无虞的手,跑了出去。
…………
尔后,季无虞仿若堕入一片混沌当中,等清醒过来时,她迷迷糊糊望着眼前,只觉这房间陌生得很。
“醒了?”
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,季无虞望去,是祁言。
她此时身心俱疲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太医说你喉咙被浓烟灼烧。”祁言笑道,“这下真是哑巴了?”
“没…咳……没有。”季无虞很费力地清了清嗓子,反驳道。
一低下头,却突然发现,
“我衣服怎么换了?”
祁言想起方才把季无虞救出来时,她的头发衣衫全都湿透了,一开始以为是汗,没承想,是水。
祁言想起那夜元夕,她说自己是陆府的婢女,逃了出来。
而今夜她明明人在青梓宫,却突然跑进着火的关雎殿来,出来时还浑身是水,傻子都能想到她是去干什么。
祁言的眸色低了低,“白缨给你换的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季无虞为自己方才的胡思乱想暗暗懊悔。
祁言看着她脸上那抹诡异的绯红,状似不屑一笑,“这种事情还用不着本王亲自动手。”
“我没说你亲自……算了。”季无虞实在懒得解释,“我不和你说这个。”
“好,那我们说个别的。”祁言凑近她,问道,“青梓宫离关雎殿说远不远,但说近也不近,你为什么会在那?”
季无虞被祁言这突如其来的一问,问得发慌。
“我……我刚好路过。”
这样的解释太过苍白,连说这话的本人都在心虚,更别说祁言会相信了。
“是吗?”祁言勾唇一笑,说道,“刚好在着火的时候路过?出来时还浑身都是水?季无虞,你真当本王会昏聩到相信你这些鬼话吗?”
季无虞心知再问下去,只怕会暴露得更多。
她抬头,望着祁言,学着他的话反过来问他道:“栖梧宫离关雎殿说远也不远,但说近也不近,王爷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?”
祁言沉默了。
得知关雎殿着火时,他下意识便赶了过去,有人禀告他,有个女孩冲了进去,他想都没想便知是季无虞。
而昏迷的季无虞也印证了他的直觉。
但这些,他又怎么敢宣之于口?
两人离得极近,眼神就这般分寸不让地对峙着。
门外传来一阵哄闹声,似有孩子的哭喊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季无虞打破了他俩方才的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