秉礼法而不群,竭忠诚而事君。
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,归根于一句“君君臣臣”。
君为臣先。
关英礼心中实在了然,进了御史台的那些大臣,身上可都是裹了一层油的。
什么参劾,什么直谏。
不过是笔下刀。
“这件事,到此为止。”
关英礼又问道:“那瞿烨那边该当如何?这毕竟是咱们……他那位夫人,据说闹得很凶。”
“我会让意远去处理的,乔氏那边……”储佑嵩脸上闪过凶光,“她若还顾及乔家门楣,就最好老实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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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件的终了结束在季无虞参加解试的前一个月。
祁言递给她一份信,还未等她打开,便问道:“今日你路过菜市口了吗?”
“瞿烨死了?”
季无虞瞳孔骤缩,又后知后觉祁言方才的那个问题,立马摇摇头,“我今日未走那边。”
“今个就别出门了,瞿烨今早被人发现,吊死在那边的一棵树上,身上还挂了块木牌。”
“木牌?”季无虞不由得皱眉,“什么木牌?”
“上边是血写的三个字,罪无恕。”
“那便是亡命牌,看来这瞿烨是畏罪自杀。”
“大理寺那边,也是这般说的。”祁言将手中的黑子落下,话锋陡然一转,问道,“可本王怎么觉得,那上头的字迹,有些眼熟?”
季无虞的眉毛微不可察一皱,看向他道:“什么眼熟?”
祁言紧盯着季无虞的眼,摇了摇头,“想来是我想多了。”
“好在泠沅是……没什么事了。”
“陛下已经下令命其官复原职,只是……”祁言顿了顿,说道,“她递了辞表上去说想要回家。”
季无虞大惊。
郅都城内谁人不知道裴泠沅早已被裴家给扫地出门了,哪儿来的“家”可言?
但,祁言为何会忽然和自己说这个?
季无虞眉毛一拧,问道:
“所以……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
一直负手背对着她的祁言转过身子来,眼神一如往常的是面对着季无虞时独有的温柔。
“我想你去劝劝她。”
只是这语气,求人办起事来,却依旧是丝毫不客气。
季无虞沉默着没说话,思考了好一会,最终才开口道:
“你该知道,就算泠沅重回仕途,也不会为你所用。”
“本王并不需要她为我所用。”祁言笑了笑,似乎毫不在意地说道,“我只是觉得朝堂之上需要这么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