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竟是楼影。
“不知是摄政王亲赦,三位请。”
守卫连忙放了他们三位进来。
时穆白被从天而降的楼影给晃了神,呆愣在原地,直到楼影走到她前头,回头问道:
“公主不走吗?”
“走。”
她一扬鞭子,马便撒了蹄子往前奔去,楼影面色微微一变,连忙也跟了过去。
后边的时穆则望着离自己愈发远的二人,面色越来越沉。
与自己哥哥拉开了好一段距离,确认他听不到自己说话的时候,时穆白长吁一声,停了下来,上下扫了一眼楼影,说道:
“你跟我来做什么?”
这一句反问里暗含着几分期待,只可惜楼影不会让她如愿。
“奉季大人之令,护送公主回郅都。”
“你可真不识趣!”时穆白微微恼怒扯着缰绳,马儿便在她不停的鞭笞下跑得愈发快。
楼影心里无奈,却又只能策马跟上。
随着时穆白步子的加快,楼影心里隐约起了担忧,他趁其不注意又快她几步,扯过时穆白的缰绳,随即翻身上了她的马,在时穆白的身后环住了她的的半个身体。
最后终是停了下来。
“你干嘛!”
被楼影桎梏住的时穆白心里不爽,挣扎着还打了他几下。
“别动。”
“你让我不动就不动?”话是这么说,时穆白却真没动了,她偏过头去看向楼影,说道,
“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也这般威风了?”
“不敢。”楼影说道,“只是这般,公主会有危险。”
“你在担心我?”
时穆白这话说完,便侧过头去望着他的脖颈发呆。
长期处于黑暗之中,他的皮肤总是难见血色,却可以清晰看到,细细的血管在侧颈蜿蜒。
好像一条条小虫,直往时穆白心里钻。
这般的一个人,他的脉搏也会和常人跳动吗?
他的心,也会……
时穆白一笑,她实在心知肚明她的问题,不会有答覆了。
“滚下去。”时穆白厉声说道,“本公主的坐骑,你还没资格驭使。”
楼影身形一顿,转而便下马,在双脚刚一触到地面的那一刻,时穆白将马鞭缠住了他的喉咙,使得他不得动弹。
楼影回头,时穆白弯下身子,在楼影因着呼吸困难微微涨红的脸侧,说道:
“楼影,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。”
…………
朝廷的封赏流水似地落到了沅水,季无虞望着成箱的赏赐,等不来一封调任的诏书。
看来某位是要铁了心让她待满整个考课期。
留葵眼都看直了,却见季无虞仍旧是面色淡淡,忍不住悄声问道:“大人,这般多的赏赐,可婢子怎么见您,并不开心呢?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