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是怕季无虞再一扎猛子,便把酒抱过来,这话一出,差点砸身上。
这俩能看对眼,瞎得并驾齐驱说不定也是其中一点原因。
“你怎么就这般笃定了?”
季无虞不愿回答这个问题,上前把酒坛子抢过,却没有喝,只是一味地抱着。
泪珠子都糊满了眼眶,却也没掉下来一颗。
辜振越瞧着心疼,轻叹一口气,宽慰道:
“没事儿,别难过。”
“我也想不难过,可为什么……”
季无虞的话里已经带了哭腔,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黑暗却被回忆侵袭。
握着缰绳的手,握着自己的手,跳跃着烛火的眼,倒映出……自己的眼。
拼拼凑凑,季无虞隐约看到了祁言的剪影。
“为什么……偏偏是他呢?”
“那你问问他。”
季无虞抬眸,望向辜振越的眼睛多了几分不解。
“你问问他,喜不喜欢你,好不好?”
“问了就会喜欢吗?”
辜振越觉得季无虞可能是真傻了,无奈地叹气,说道:
“无虞你这是……痴傻了不成?不过……”
问了,确实可能会喜欢。
辜振越在心里嘀咕了一句。
“不过什么?”
“如果不去……”辜振越说道,“你应该会后悔吧?”
辜振越今晚似乎乐得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,他轻笑一声,在季无虞还在愣神之际,又缓缓开了口,
“熙平三年除夕夜,那晚的烟花,好看吗?”
“什么……什么意思?”
“去问问吧。”辜振越道,“去问问那晚的烟花,是谁放的。”
“是他?”
季无虞的眼睛里盈满了震惊,她迫切地想要在辜振越的面上找到一丝……一丝迟疑,可辜振越却只是淡淡地笑着。
季无虞的心里,徒然起了退缩之意。
她向来不惮于去直面自己的感情,可当这一切都围绕着“祁言”这个名字的时候,一切仿若天生的勇敢却开始背道而驰。
季无虞有些不敢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