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呆愣在原地,望着那一份几乎快要喷涌而出的、再炙热不过的,感情。
季无虞伏在桌案上,除了肩膀是止不住地痉挛,便像是睡着了一般,没有任何动作。
辜振越真以为她睡着了,便起身想要拿个毯子去给她盖上。
谁知刚一动作,季无虞就忽然惊起,然后拿起酒坛子,将里头最后一点酒喝了个干净。
砰!
酒坛子在地上被她砸了个稀碎。
正当辜振越还纳罕她忽然在这发什么癫时,季无虞拉住了辜振越,说道:
“辜将军,你的马在哪儿?”
辜振越:?
“季无虞?你是要跑马吗?”辜振越一脸不可置信,见她不说话,便以为她真是这般想的,只道,“这个点?马场门都关了,我还是病人呢!”
季无虞被辜振越这接连发问弄得晕头转向,她抱着还完好的那一坛酒,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辜振越见她这般痛苦,心里也觉得不好受,和就义了似地站起身,把季无虞捞了起来,说道:
“走,陪你去跑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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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之前那匹养在马场,这匹是本将军的,性子烈些……”
辜振越本开始滔滔不绝地叮嘱季无虞,谁知她直接略过了辜振越,顺着这匹马的鬃毛,忽而一踩马鞍上马,一拉缰绳,马便撒了脚丫子跑。
“季无虞!”
辜振越还没反应过来,季无虞便已经骑着她那马,在郅都城的街上不管不顾地一路狂奔。
周遭的一切都在往后退,就好像在为她让路一般。
到了宫门,有人拦住了她。
季无虞高坐马头上,将很多年前祁言给自己的那块腰牌扔给了侍卫。
…………
凌霄殿内,酒过三巡,连祁言都多喝了好几杯,醉意涌上,扶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,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异动,他微微抬眸。
本在台上还奏乐歌舞的伎女也都停了下来,大殿里一片寂静,所有的人目光都朝门外看去。
季无虞身骑白马,脸上是两抹绯红,摇头晃脑地就朝大殿走来,然后在门处停下。
身后还跟着几个拦也没拦住的侍卫。
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
祁升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。
祁言也愣住了,不知道季无虞这又是闹哪儿出,又见着祁升打算叫羽林军来,连忙起身朝她走来。
“季无虞,你不是生病吗?”
“病?”季无虞嘟嘟囔囔,摇着脑袋,说道,“我才没生病!我好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