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振越扶起快要倒下的季无虞,望着满脸泪痕的她,心里不解,又看向祁言,见他负手而立,脸上看不出什么的别的情绪,更疑惑了。
“这是,啥情况啊?”
季无虞的心,实在太痛了。
她已无力再和辜振越解释这一切,使了极大力将他推开了。
落荒而逃。
辜振越本想追上去,祁言却走上前拦住了他。
“她喝了酒呢,不会出事吧?”
“有楼影在,不会。”
辜振越偏过头去望向他,祁言面色苍白,一点血色都没有,而嘴唇……
是被咬破了?
辜振越眸子微睁。
“她咬的?”
祁言没说话,不过辜振越已经了然,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?”
祁言摇摇头,又道:
“你实在不该,告诉她的。”
辜振越挑了挑眉,似乎丝毫没有悔意,
“临弈啊,你走的每一步路,都摆在工工整整的棋盘格里。”
他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。
“我只是想看看,她会不会成为你最大的变数。”
祁言的眸子里尽是无奈,他轻叹一口气,说道:
“早就是了。”
…………
提前散了宴会的祁升带着怒意回到紫宸宫,进了宫便将大袄扔到一旁,在后头的宸妃都被吓了一跳。
“放肆,简直放肆!”
宸妃知道他是为季无虞而生气,赶忙上前,又使了眼色唤丘独苏前来。
“陛下消消气。”
祁升便不骂了,任由她搀扶着做到主位上。
不一会,丘独苏便来了,祁升冷瞥了他一眼,不阴不阳地说道:
“这便是先生说的忠勇之士?”
丘独苏知道他在为季无虞生气,却也只能埋低了头,说道:
“臣该死。”
“你是该死。”祁升冷哼了一声,咬着牙说道,“忠不忠朕是不知道了,这勇倒是挺勇的,都敢直接骑着马来凌霄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