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殷久见重新回到了人多的地方,当即立断,扯着嗓子就要大喊:光天化日,强抢民男了!
可苏扶卿这厮早有预备,顾殷久出师未捷,就被一块抹布捂了嘴。
“唔唔!”
如此场面,饶是见多识广的客栈掌柜也忍不住惊道:“这,这是?”
旁边那可恶小厮赶忙道:“这人是个癫子,在街上逮人就乱咬,我家公子特地派小的将其制服,这才绑成这样的,惊扰大家,罪过罪过。”
看着面色憋红欲咬人的顾殷久,再看看一派清风霁月的苏扶卿,显然是后者更可靠,众人与掌柜顿时一脸理解。
“当真是正义之士啊!”
“是啊,为民除害,吾辈楷模。”
待回到房里,顾殷久呸的一下吐出嘴里抹布,朝那小厮怒道:“你说谁是癫子?”
小厮只立着没回应,苏扶卿道:“我再给你半日考虑,若你再跑,我便给你加一道药,怕是舒爽得紧。”
顾殷久咬牙切齿。
这儿饭菜是好的,酒是好的,银子管够。
可如今被如此羞辱,顾殷久实在咽不下这口鸟气。
要是他不反手也弄上此人一回,他就是个二!
当夜。
顾殷久盘腿坐在床上,心念流转,沉心静水,悄然运起多年不曾用过却熟记于心的功法。
二气合离,三道亏盈,无大无不大,无通无不通。彼为盈虚非盈虚,彼为衰杀非衰杀,回魂以续命,暂盈小周天。
呼吸吐纳间,灵力已运转一周天。上下之接续、人天之交换,周而复始。
顾殷久缓缓睁开双眸,擦去嘴角鲜血。
不久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一清冷声音道:“已是给了你一日时间,可想好了?”
见无人回应,门外那人推开门,缓步走入房间。
见顾殷久优哉游哉地情形,苏扶卿冷哼道:“你倒是会享受,静养起来了。”
此刻屋内的桌椅都已移到了窗子旁,这人还十分有情调,往桌上摆了花生牛肉一类的零碎,月下小酌。
顾殷久双手一摊,微笑道:“没办法啊,日子还是得过下去,何不过得舒心点。若是侠士把解药给我,那就更快活了。”
苏扶卿缓步走进,俯视着他:“你不担心我把别的给你,让你更快活?”
“……”
他大爷的,一提起这个顾殷久就来气。他方才偷偷试了下,竟然是真的不行了,这简直是他作为江湖前辈的耻辱。
他神情五颜六色煞是精彩,苏扶卿垂下眼帘,又缓缓道:“你的剑法,不要随意在外人面前透露。”
“为何?”顾殷久本就郁闷,因此语气不善,冷冷哼道:“你管那么多做什么。”
“若是被人知道的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