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间的半成品货柜处,苏汉泽手握一只高仿的‘阿玛尼’手提包,一脸嫌恶的丢在一个车间负责人面前。
同时语气颇为不悦的训斥道:“我听说大d哥在的时候,这几家a货工厂连精仿的劳力士手表都做的出来。
现在是什么情况?你好好看看你们造出的是什么东西,就这么一款手提包,上面全是褶皱我就不说了,你拿起来好好闻闻,还有一股刺鼻的化工药水味!
这种包拉到南洋去,能卖到两百美刀一个的话,我当场把这个包给吃了!”
由于负责车间技术的主任,并不是社团成员,苏汉泽也不便把话说得太重。
但这几家a货工厂,是荃湾最大的偏门收入来源,到自己手里,只能造出这种劣质的残次品,那就是在砸荃湾的饭碗!
所以苏汉泽的言语虽然克制,但威胁的意味同样不言而喻。
技术主任耷拉着脑袋,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挎包,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,不敢抬头和苏汉泽对视。
只得木讷答道:“苏先生,雷先生(大d)以前对技术把关非常严格的。
哪怕是一条高仿沙滩裤的图纸,他都不轻易让人过目。
我只在这边学了个皮毛,这次被赶鸭子上架,实在是难以挑起大梁……”
“既然挑不起这副大梁,那就不要挑!
荃湾这些工厂的产品图纸以前是由谁负责的?”
“苏先生,是北角的温斯顿,他在意大利进修过,有不少a货行业的熟人,不少名牌的仿制工作,他都能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。
他以前是我的师傅,不过自从雷先生去世之后,他就不在这边干了……”
“他去哪里了?”
“不知道啊苏先生!”
面对这个半桶水的答复,苏汉泽顿感恼火。
他一把揪住面前这个车间主任的衣领,脸色开始变得逐渐愠怒。
“听着,我接手荃湾这些工厂之后,给你们每个人都涨了薪,加高了提成。
尤其是你这个四眼仔,我记得很清楚。
当初我问你有没有能力把这几家工厂继续替我经营下去,你望着桌上的银纸可是信心满满的回答可以。
现在告诉我你本事不如你的师父,你知不知道我这批原料采购回来,了多少钱?!”
车间主任艰难的咽了口唾沫,颤抖着答道:“知道……苏先生这批原材料,一共了三百二十万港纸……”
“知道我这三百二十万砸出去,够买你几条命了吗?!”
“冇啊苏先生!”
四眼仔两腿一软,当即跌倒在地。
他当初鬼迷心窍,跟着自己师傅做了几年的沙滩裤,牛皮带,再加上苏汉泽当时许诺给他开出三万港纸的月薪,以及每批结付货款百分之七的抽成,居然鬼使神差把这个差事接了下来。
直到他发现自己配制好的碱性药水,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牛皮泡成自己师傅达到的那种效果的时候,他才意识到坏事了。
苏汉泽蹲了下去,再度捡起那个粗糙的手提包,用其拍了拍车间主任的脑袋。
獠牙毕露道:“你放心,在完成南洋的这笔订单之前,哪怕你自己想死都没有机会。
我给你两天时间,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把你师傅找出来见我。
如果耽误了下个月出货的工期,我保证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!”
撇下这句话,苏汉泽调头离开了嘈杂的车间。
工厂外边的货仓门口,惴惴不安的仔荣在看到苏汉泽出来之后,赶紧迎了上来。
“泽哥,实在是对不住,四眼成说他能够搞定这批货的,我当时抱着侥幸心理,就准备让他试试看……”
“所以你这一试,就把我上百万的材料打水漂了!
仔荣,你知不知道这些老板很难搞定的?还是说你想继续回到大街上,去守着咪表做代客泊车?”
面对苏汉泽不冷不热的拷问,仔荣一时间冷汗直冒。
但还是小声为自己辩解道:“泽哥,大d哥以前就不让我们接触核心技术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