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四月成,他之前跟着他师傅,生产的货都没有出过什么岔子。
我也不知道他师傅把技术藏得那么深,连跟了他十几年的徒弟都留上一手……”
“行了不要废话了,一款皮包就出这么多毛病,那些手表,名牌跑鞋要做出什么鬼样,我都不敢去想!
从现在开始,我给你们这边先放两天的假,工厂全部暂时停工!
你去给我想办法,无论如何,也要把之前替大d做事的那个温斯顿给我请回来。”
苏汉泽交代完,稍加思索一下,赶在仔荣点头应允之前又补充道。
“如果人找不回来,这边的生意以后你也就别负责了!”
“了解!泽哥,我一定把人找回来!”
铃铃铃铃——
在仔荣信誓旦旦回复的时候,苏汉泽挂在腰间的电话响起。
摁下接听键,大头的声音从里边传了过来。
“泽哥,现在方便讲话吗?”
“方便,有什么事情?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是这样的。
你之前不是在油麻地那边,安顿了一对母子,叫黎婉的那个,让我没事多加照顾一下她吗?
是这样的,那个女人出事了!”
“说清楚点,出什么事了?”
苏汉泽眉心不由得一紧,黎婉是他放话出去罩着的人,他很想知道,谁敢在自己意气风发的时候,选择去找这个女人的麻烦。
大头在电话那边答道:“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泽哥你清楚的,油麻地果栏那边油水并不是很足,所以一条街,几个社团都掺和在里边做些生意。
昨天有几个东星的细佬去黎婉店里买些水果醒酒,结果一堆蕉里吃出了几个烂的。
你也知道的嘛,这些毛都没长齐的扑街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找茬的机会。
于是东星这票人就提着买来的蕉去黎婉店里找茬。
本来黎婉打算是赔钱息事宁人了事的,东星这群狗东西一看捏到了软柿子,干脆得寸进尺,让黎婉每个月交两千蚊的茶水费到他们档口去。
结果黎婉情急之下,就报了你的名字。
这不报不要紧,一报连带着店都让这群扑街给砸了。
泽哥,他们是在打你的脸啊,所以我才打个电话先咨询一下你,看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先。”
苏汉泽的目光开始变得阴森。
但他还是不动声色朝电话讲道:“既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,你就不方便打着洪兴的招牌,去替黎婉出头。
先去果栏那边帮我照看好这对母子,晚点我会来那边一趟。”
“了解!”
晚七点半,油麻地果栏。
一处占地面积不过十几坪的水果店门口,大头正带着几个马仔,蹲守在门口抽烟。
黎婉则是一脸憔悴,在水果店内收拾着一筐筐码放整齐的果品,看样子是准备提前打烊歇业了。
店门口半拉的卷帘门下方的墙壁上,还有着一大片炙烤的焦黑。
显然黎婉的店不止被人给砸了,东星的人还放火烧了她的铺面。
但店内却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,这个细心勤奋的女人,早已习惯在煎熬岁月中品尝形形色色的苦楚。
烂命华用命换来的安家费,仿佛并没有让她辛酸的生活有过过多的起色。
看到苏汉泽过来了,大头匆忙起身,指了指水果店里头,低声道。
“泽哥,一下午都没什么生意了。”
苏汉泽点点头:“在外边等我,我进去找她聊几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