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因为这家餐厅僻静的原因,和联胜的叔父辈聚会的时候,很喜欢在这里碰头。
火牛之所以牵头把和联胜对荃湾地盘分配有异议的人聚集到这里,大有讨好这些叔父辈的意思。
下午四点过五分,这家被包场的日料餐厅大厅中间,已经围坐了十几个和联胜的骨干。
其中冷佬,老鬼奀,茅趸等一众为自家细佬争取利益的叔父辈,也早早到场。
闹得最凶的大埔黑,此时代表自己阿公大佬权,坐在叔父辈的位置上,一脸不耐烦的抖着腿,时不时瞥一眼坐在话事人位置上的火牛,显然是没把这个话事人放在眼里。
少等几分钟后,终于有人开始不耐烦了。
老鬼奀掐了掐手表,不满的对火牛喊道。
“火牛,这个丧泽到底在搞乜鬼?
说好了四点大家碰头,好好把荃湾的事情扯清楚。
现在都四点一十了,他到底还来不来,该不会是耍我们吧?!”
被叔父辈吼,火牛面子上挂不住。
但作为这次会议的牵头人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。
“奀哥,也许路上堵车也说不定。
再等等啦,天哥不是也还没到场吗,也许一会就来了!”
“丢!讲乜卵嘢?
他丧泽什么身份,也敢和坐叔父辈第一把交椅的阿公去比?
火牛,大家捧你做话事人,是相信你这两年能带着兄弟们做得更旺。
你不会连个丧泽都搞不定吧?!”
大埔黑适时开口,开始对火牛落井下石。
要说这十几个人里边,有人是纯属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过来凑数的,有人是想贴过来,看能不能捞到点什么好处的。
唯独他大埔黑心中怨气最大。
他手里攥着摇头丸的生意,至少有七成要靠荃湾那边的场子去做。
现在苏汉泽一声招呼不打,把自己的人从荃湾全部扫地出门,更是摆出一副没有沟通余地的架势,导致他现在恨透了苏汉泽。
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,今天当着众叔父辈的面,他势必要好好杀杀苏汉泽的威风!
“大埔黑,火牛再怎么说,也是我们选出来的话事人。
你当着众叔父辈的面这样同他讲嘢,是不是太没规矩了点?”
就在火牛难堪之际,串爆的声音悠悠从外边传了进来。
大埔黑脸色一变,看到串爆板着脸走过来之后,只得尴尬默默鼻子。
起身对火牛道歉道:“对不住啊火牛,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你话事人的身份,我不是故意的!”
眼见串爆落座了,火牛自知现在也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了。
只得装作随意朝大埔黑摆摆手,示意自己并不在乎。
反观串爆那边,脸色并不是很好看。
他先是抓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,随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。
目视对面的大埔黑道。
“黑仔,我听火牛说,你和大佬权搞得那些冰鲜生意,是不打算向社团交账了?
有没有这一回事?”
“有!天哥,我讲的好清楚,冰鲜生意是我大哥大佬权一手在大陆负责操办的。
这不是社团的生意,没必要向社团交账!”
“这么说你和大佬权也都不是和联胜的人了?
黑仔,我现在要听你再说一遍,是不是以后大埔的冰鲜生意,你都不打算向社团交账了?!”